亮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沈沭被刺醒来,睁开眼的一瞬就腰酸背痛但却心情格外轻快。
等等—
她拉开被子,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身上的衣物却是不太隐蔽的,袒露开来,她有些懵然。
昨晚那个人二话不说冲了进来,她开始回想…
尊应把她抵到床畔,用下巴紧紧靠着她的额头,慢慢移下去。
沈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到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像两个山脉的触碰,试探着柔和的禁区。
他几乎是侧压在了她的身上,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想要这个是吗?”他解开扣子,脖子上一根十字项链冰冷得滑在她胸前。
“可以,解开它就行了。”
沈沭看到那根项链,心底更加确定他就是申怀赎,他改了名,他就是吴sir口中的十字赎。
“杀了它!”他握紧沈沭的手去拽住那根项链。
她被拽得有些生疼,尊应趴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
“帮我杀了它。”
沈沭忙闭着眼晃头,听不清楚。
“啊!”她想要挣脱似乎全身没有力气。
紧拽着的手心里的东西用力,她看到他的前颈一圈已经红了。
慌乱中用力一扯,上面的人突然颤抖。
那根东西松了下来,沈沭的手下意识往下倾去,一串声音甩了出去。
沈沭现在想来还是发愣,她走到椅子底下,果然一根银色的项链在这里。
上面还有干掉的几滴血迹,是他的吗?总之自己的手也擦伤了。
她琢磨了一下,放进口袋里。
她想起那一刻他的眼睛似乎也愣住了,眼神带着一种惊讶和凝视,继而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倒在她的床上,她不安无力得动弹不了,窗外传来安静的吉他乐曲…
之后的事再也不记得了。
被子是乱的,地上有香烟,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他的呼吸。
她推开门走出去,鸟叫声绕着,船似乎已经停靠过岸了。
海东青只能听见而不能看见。
她们离开了山水风景线,即将回到上海。
她站在栏杆前,看着平静的海面。
…
从楼下走上大厅,看到林稚她们已经是一点多了。
船已经开了一夜。
“昨夜那帮人提前走了啊”
“是啊,舱门开到凌晨三点多呢才走完,有点来去匆匆的意思。”
所有人看起来都十分高兴,这一趟下去意味着她们即将有将近一个月的假期。
“你好,打扰一下。”有个男子走到沈沭跟前。
沈沭迟钝得反应过来。
“啊…啊你好?”
对方穿着休闲装夹着公文包。
“我可以给你一张名片吗?”
她愣了一下,接过。
“可是我并没有名片。”她有些难为情。
“哈没关系的,我是做舞台策划的,一些戏剧院都和我有联系,我想请问你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沈沭本想拒绝,又被插话。
“我看了你很久,觉得你长相很不错声音也好听,我们最近在准备一个舞台剧叫情人,你很符合女主,我希望你有意向可以来看看。”
沈沭受宠若惊,她用纸条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对方。
收下那张名片,对方也似乎要走了。
还强烈的建议她一定要去看看。
“哇…这个戏剧公司我舅舅待过的!”林稚摸着名片。
“什么什么,是做舞台剧的吗?”小董问。
“都有,算是国内名列前面的传媒公司了,对演员要求并不高,尤其是没有专业功底的。”
那这算是被星探看上了?
沈沭笑笑不语。
转眼春夏的最后一次就结束了,她想赶紧回家洗个澡。
邮轮在五点多靠岸。
乘务人都拿着行李走了。
沈沭从楼梯上下来,打了辆车回公寓。
很久没回,连不怎么见面的房东也对她客气起来。
她整理东西,洗了个澡出来神清气爽。
打开手机发现吴sir还是没有回她。
她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东西已经寄出去了。
又发了几条信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