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天色渐渐黒下来,城市的夜光也开始散发它的魅力。
沈沭在海港附近夜跑,她一头高马尾穿着黑色休闲运动服,跑的汗也出来。
正要走下来去买瓶水
穿过马路,她要四顾车辆,突然耳机被震掉,从背后禁锢她的身体迅速得扛起。
“啊—”
她被塞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以为自己被绑架,抬头却对上一张撩人心扉的面孔。
如果他不是一个隐藏的恶魔话,或许是的。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你上次问过我了。”
他说他要她,不知是玩笑还是什么。
反正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下意识摸着身体,找不到防身的东西。
尊应挑眉,好像很期待一样。
“怎么不找了?这次是什么,枪还是刀?”
他转着扳指的拇指从胸间掏出一把黑色手枪,重重得放在沈沭身上腿上。
沈沭吓得丢开。
枪被甩到前面,被开车的人接住放在了方向盘前。
尊应转回身,就像刚开始她上来一样毫无变化。
只是,他是得意的。
他的笃定,他的气场比申怀赎浓重许多,却比申怀赎更外露。
他得意又优雅得笑着,将放荡不羁表现的玲离尽致。
沈沭意识到,原来从骨子里,他还是把他当两个人看的。
她缩在车身一角,摸着比以往更加舒服的皮质座椅,她却紧张得不行。
开车的人从镜子里瞥着沈沭,沈沭看出有点眼熟,是那帮里的人。
他抽着烟,剩了一小截丢出去后关上车窗。
车子发动着,突然一个猛劲儿往前倾去。
沈沭撞着头又往后倒去,却靠上一只柔软的手。
尊应垫着她的头脑勺。
沈沭发抖着不知该说什么。
他却对自己似笑非笑得关注着,那眼神让她的心莫名得跳动。
他的手指缓缓抚到前方来,沈沭大气都不敢喘。
“怎么?”他笑着,突然皱眉。
沈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擦伤处。
还不是那天晚上他发的神经。
她也没回话,只是别过头去看向车窗。
隔音很好,外面街道上的音乐都没有进来,各大名牌奢侈店门络绎不绝。
魔都的各色男女都在马路上行走着,那些华丽的车子里,他的车就像是其中一条黑龙快得招摇。
停驻时,沈沭看见他注视着外面的形色。
他也在打量这里的面貌人情吧,尽管这群人什么没见过,可当他们真正来到这里面对繁华却安静在勾心斗角的欲望里时,宁愿给一把枪去耍更痛苦吧。
坏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吗。
申怀赎撑着下巴,手指摩挲在腮帮下。
车旁一些无比羡慕和好奇的眼神挨得十分近,他转头,是不屑还是鄙夷。
她忘了,这个人现在叫尊应。
是数一数二的黑帮商头。
“那我走了。”车子一路开到一家商场下,前方有一个夜吧。
驾驶座的那个中分男人回头朝沈沭看了一下。
尊应点了点头。
他望枪里卸下子弹,又塞了一颗进去。
甩下车门离去。
他这是忌惮沈沭会伤害尊应?亦或者更是体现对她的不屑。
一颗子弹不一定打的死强悍的尊应,她不懂也不会,可一颗子弹足够要了她的命。
身旁的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开门下去。
坐到了前面的驾驶座。
脱下风衣往后扔去,扔到沈沭的身上。
他从后视镜看沈沭,沈沭明白这个示意。
她平缓心情,拉开车门。
这是她逃跑的最好机会。
她几乎要跨步跑到马路台阶上去了。
突然定住。
要提供证据,就必须探清所需要知道的底细。
她闭上眼咬咬牙,不管了。
一转身走到副驾驶门前,里面的人侧着脸,手指敲着方向盘,慢慢看向沈沭。
那个眼神,无所谓她离不离开一般。
她坐进去,关上车门。
“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