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岔开了话题,傲雪也没有什么怀疑,轻声道:“殿下亲自出手,又有人证在,如今柳茶芸已经被关入了大牢之中,柳薇薇已经死了,柳大人又因为一些事情而被陛下厌弃,如今这柳家诺大的府邸竟只剩下你与一个柳蔷薇,至于你那四妹,前日已经离开太子府了。”
柳家的情况,她都可以猜到,只是柳慧馨……
“可知她去了何处?”
“这倒不知,她离开的时候是与殿下亲自说的,殿下也没让人跟着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是吗?”她却是不相信的。
“其他没有什么事情了吧?”傲雪似是有事情在,也不想和她多谈。
笑了笑,柳雁初自然听到了她的意思,低声道:“没有了,多谢傲雪姑娘,我身体还有些乏,便先去歇息了,若是殿下回来了,麻烦姐姐通知我一声。”
“好,你且去休息,待到殿下回来,我一定让人告知你。”
“多谢姐姐。”
回了自己在太子府的房间之中,柳雁初十分看着那面镜子,很是不解,他来便来了,送给自己这面镜子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普通的。
而且还大张旗鼓的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他想做什么?
难道不知慕氏皇朝在其他人眼中可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吗?
如今他来到南越目的不明,可真是叫人说不清楚。
翌日清晨,陆清墨依旧还没有回来。
想了想,柳雁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次去见一见容歧,那天她说的好听,更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可是后来仔细想了很久,她就有几分后悔了。
只是后悔又能如何?
他们之间如同她所言,也仅止于此了。
但合作还是有必要的。
只不过此次前去,她却是大张旗鼓的,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去见容歧了。
国师府之中,容歧听得下人来报柳雁初前来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她那一日不是说,若他不帮她,那日后相见,他们最好都如普通人一样,如今……罢了罢了,到底是自己欠了她的。
本就时日无多,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替她达成。
柳雁初到来的时候,他正在下棋。
自己与自己下棋。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待得下人退下之后,不由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是有多无聊?居然自己与自己下棋?”
容歧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细碎的笑意,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可不是普通的下棋,要知道这局棋可是这世间最凶险的搏杀。”
被他的笑容惊艳了一下,柳雁初一时出神。
长的好看的人都可以为所欲为吗?!
哼!
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好歹也看了很多年,又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种惊艳感倒是少了几分。
也笑着道:“哦?此言何意?”
容歧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知柳姑娘可愿陪同本国师下完这一棋局?”
柳雁初定定地看了他几眼,随即目光落在她眼前的棋盘之上,只见他手执黑子,形势一片大好,白子多数已被包围,只余几个残子还在挣扎。
她不由摇了摇头:“你已胜券在握,这局棋便是不用想我也知道输定了,况且我对棋艺不太擅长,就不用献丑了。”
她对棋艺倒是不是真如自己所言那么差,相反还不错,只是……
她看着听到她话的人有一瞬间的僵硬,顿时有些无奈,她和他也曾平静的坐在一起下过棋,然而结局都是以她掀了棋盘结束,那记忆委实不算太好。
瞧,他不也想起来了吗?
所以说,记起来真是徒添烦恼,好多时候大家都有些尴尬。
容歧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即拿起白子,也没有说话了。
看着他的白子落在了几个地方,瞬时间那一片形势大好的局面就被破坏,堪堪挽救回了半壁江山。
她不由啧啧称奇,他的棋艺向来不差。
看着他落了几次就已改变了局面,她莞尔一笑:“国师所言甚是,这确实是世间最凶险的搏杀。”
而有些人,又何尝不是这棋盘之上的棋子,任由其他人掌控。
而不论是白子亦或是黑子,在他手中似乎都不会有真正的输赢,她不由有几分好奇:“你整日都是自己与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