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

陆清墨的养母？！

怎么……会是她？

柳雁初彻底震惊了，她的情报之中，这个女人简单得很。

可现在想来，就是这份简单，才是真的可怕。

是她让陆清墨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杀了夜国所有人。

目的是什么？她想要什么？

“雁初？你没事吧？怎么忽然脸色这么难看？”傲雪摇了摇她的肩膀，有些担忧。

被拉回思绪的柳雁初：“……”她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眼前仿佛有一团谜团被遮住，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头绪开解。

看来，绝对不能小看贤贵妃娘娘啊。

岂不知后来，要不是今日的警觉，她早已在那个女人手上死了无数次。

“我没事。”柳雁初扯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来，暂时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继续道：“那水凝花……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将真相告知殿下？也免得他到时空欢喜一场，若真是他的缘故而害得那女子香消玉殒，他心中该多难过才是啊。”

看着柳雁初并没有继续追问贵妃娘娘的事情，傲雪也不在意，眨了眨眼睛：“不可否认我有自己的私心，我能借助他的力量让夜国从此消失，但真正掌握他的可不是我，而是贵妃娘娘，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情都是他从贵妃娘娘那处听来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假，况且你以为殿下就简单？恐怕他早就已经知晓这个事实，却不愿意接受，还抱着那一丝希望而已。”

柳雁初看了她几眼，忽而问道：“你是真心帮助殿下的吗？”

“真心？”傲雪的表情略显奇怪：“我与他相识多年，但倘若论真心那可就未必了，我心中有秘密没与他说，他心中又何尝什么事情都与我说？我与他之间，更像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对我有利的事情，我会不遗余力的让他去做，对他有利的事情，他也会不遗余力的要我帮忙，在此之外我们才会是普通朋友，但绝对没有其他的关系，因为我们的出身导致了我们之间只能走到这一步，真心早就没有了。”

深吸一口气，柳雁初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你们做错了吗？”

“错了？”挑了挑眉，傲雪道：“错误的标准到底是谁来定义？从一开始我只知道我要替我云泽家族报仇，这是我唯一的目标，而陆清墨要摆脱他过去的身份荣登那九五至尊之位，这也是他的目标，如同我们这样的人，也许心里还有那么一份感情，但在最大的愿望之前，那些都不足为外人道，你不也是如此吗？所以我们错了吗？”

“我……”

这好像没错……

“你对殿下那么好，不可否认，你有你的真心，但在真心之外你能问心无愧的说你对他不要求一点回报吗？”

柳雁初沉默了。

傲雪继续道：“你看，你对他付出了这么多，自然也是要要求回报的，虽然这是理所应当，但是你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他来为自己谋得将来的美好未来？在我看来，世间所有的感情都不过是有目的性的罢了，我挺喜欢你的，你与他在一起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我可怜你也可怜他，难得有一女子如此对她，他该珍惜才是，但更重要的一点，你身后的柳家不会为你所用，这才是你能够站在他身边最关键的立足点，我也能放心。”

“你什么意思？”柳雁初只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疑点，但一时又说不清楚。

“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陆清墨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接下那道赐婚圣旨的？不就是因为云泽容歧的预言说你极有可能是那命中贵女，得之即可得天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焉能放弃？他与其他人相比是占了一个先机的，虽然这样的话说出来会让你很难过，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没有利用价值是没办法长此以往留在他身边的。”

柳雁初分不清傲雪与她说这些的目的，甚至他们一开始谈论的目标就不是这些，她不由哑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说了是可怜你，但不可否认也是想要利用你，但关心你是真，利用你也是真，这些都是出自我的真心，我与你无怨无仇，难得有一人让我看得顺眼，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你不会来找我麻烦，这很好。”

“嗯？找你麻烦？”柳雁初的心有些乱了。

“诶？”傲雪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轻声说道，“你可知这府中在你来之前是有其他女子的？”

“听说过，但这段时间我不曾见过一人啊。”

“那是因为被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