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看着他手里的剑,神色淡然。
“王爷……” 月亮照出乌顿眼里闪着的光,“王爷,我们离开代国十一年,盛乐早已不似当年。如今怕是盛乐已生变故。”
他的马停了下来,山顶的风特别大,刮得他们的衣襟猎猎作响。溪瑶感觉着他的呼吸,有些异样。
溪瑶仰头,只看到他冷峻的脸上,眼光有些深沉,沾着血渍的长发在风中卷起。
溪瑶低头摸自己的脸,血渍已经干了。这不是他的血,那为什么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王爷?”溪瑶有些紧张的询问。
他不回答。
溪瑶立即知道发生了什么,挣扎着,好不容易从他怀里出来,想从高高地战马上跳下来,乌顿忙上前扶溪瑶下马。
果然,他受伤了。左肩上的血浸透袍子,顺着手臂往下流。鲜血在月光下闪着一片可怕的光,乌顿忙扶他坐在地上,给他处理伤口。
他挥开乌顿的手,“我自己来,你看看你自己的伤吧。”
乌顿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流血了。
乌顿摸了摸脑袋,“王爷,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不算什么。倒是王爷您这个伤挺严重。“
元文啸左肩上中了一箭,箭头深深没入其中,从另一边贯出。他握住箭柄一用力,折断箭羽,然后在腰带里一阵掏。
溪瑶虽然从小学医,可是没有实践经验,面对真实的箭伤还是不知所措。
看着他翻找东西,明白了,上前伸手从他的腰带里掏出一个葫芦瓶,是止血药。她用牙齿在伤口周围的衣服上撕开一个口子,把药粉轻轻洒上去。
又把自己里面的裙摆又咬又撕地弄下来一大块,给他的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