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睛都笑弯了,儿了回来了,还带来了儿媳妇。
她上前拉起两人,一个劲地打量溪瑶,不住地点头微笑。
溪瑶忽然被那么多人盯着看,很不习惯地低下了头。
元文啸走到护国公面前,“护国公,你说你认错了本王,本王不怪你。”
护国公一听,大喜,忙指天发誓,“老臣忠心黄天可鉴!”
元文啸指着台下一众护国公的手下,问:“你们从崖底找到假昱王时,他还活着,对吗?”
几个士兵头如捣蒜,“是的。”
“那为什么回来的却是个死人?”
元文啸冷峻的目光,让士兵如芒在背。
“小的也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护国公看了一眼他就死了。”
护国公听了这话,大怒,白胡子炸起,骂道:“胡诌!”
元文啸冷嗤一声,“护国公练得一手好暗器。来人,把护国公袖子里的暗器搜出来!”
黑衣卫上前从他的袖子里找出了银针若干,根根淬毒。
护国公脸一阵白,胡子不停地抖。
“溪瑶,让大家看看乌顿是怎么死的。”
溪瑶这才知道,元文啸这时候让她上来,不光是见他母亲。
她走到乌顿面前,只见他脸上盖着一块锦布,她想揭开看看,又停住了手。
众人都围上来看。
溪瑶让士兵稍微抬起乌顿的头,仔细在他头顶找着,他的头发很浓密。
许久,才在头顶中央找到露在外面的一点点针头,银针几乎全部没入头骨,如果不是见到了他行凶,知道大概位置,是很难发现这枚凶器的。
医官上前取针,取出来的针尖在太阳底下闪着湛蓝的光,果然有毒。
众人哗然。
“护国公勾结匈奴,让匈奴夜袭本王营帐。又以救人名义,偷天换日,行谋反之实。”元文啸剑指地上的护国公。“押下去,候审。”
护国公早已瘫软在地。
黑衣卫上前将他架走了。
看来这场本来就是为了迎接新君而准备的仪式又可以继续了。
天狼筑下燃起更多的圣火,民众又恢复了欢歌笑语。
溪瑶倒是对这种古代的王位即位仪式十分感兴趣,电视里看得不少,可是这种草原国家的王位即位仪式还是头一次见呢。
大道两边矗立着的狰狞地石刻,在溪瑶看来,这种石刻形象古朴粗犷,让人感觉神秘壮观。
但在当时的人眼中它更是一种神的象征。
民众都认为,即位仪式在天狼筑下举行,是神的旨意。
此刻,石刻下的乐队所奏的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悠长低沉的调子,如同来自地狱的低吟。
台阶下,圣火越燃越猛。一群身着黑色羽毛和白色兽皮的巫师,围绕圣火虔诚祈祷吟唱。
底下众臣子民一齐跪拜大喊,“我王威武!我王威武!我王威武!”
溪瑶与元文啸一起站在天狼筑的高台之上,接受众臣跪拜。
原来站在统冶者的身边,以统冶者的角度向下俯看,是如此不同。
那振天的呼声,穿透云霄,果然让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即使如此仓促,程序却是一样没少,什么统冶者都是注重繁文缛节的,即使游牧民族国家也是一样。
溪瑶忽然发现那些巫师中,有一个身影如此眼熟,即使他们都戴着羽毛面具,羽毛衣服双宽又大,完全看不出样貌,但是溪瑶能认出,其中那个领头的巫师,就是狐狸精。
原来觋官是掌管祭祀的大巫师,原来他早已回到盛乐。
也许是因为觋官的特殊性,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元文啸没有把他怎么样。
溪瑶看着狐狸精,不知道自己流露出来的小心思,早已被旁边的元文啸看在眼里。
元文啸握住她的手,轻捏了一下,溪瑶回头就瞪了元文啸一眼。
觋官手举象征王权的圣火向他们走来。即使至高无上的圣火,至高无上的王权,也要经过觋官的手,授予新君。
也许这就是觋官高傲的理由。
这圣火是台下万民的认可,是代国百年的传统,是游牧民族千年的信仰。
觋官走到元文啸和溪瑶面前,面具中透露的那双眼中,映着跳跃的火光。
他双手向上拖起圣火,圣火“轰”地一声瞬间爆燃,火光四射,台下万民立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