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功夫,溪瑶的银河医馆里,就积攒了各种行医用药的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她想起狐狸精说过一句话,“只有我知道,你叫溪瑶。”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狐狸精念念不忘,那种特别的依赖和情愫,只是因为,狐狸精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真实来历的人。
只有在狐狸精眼里,她才是溪瑶,在别人眼里,她的名字叫溪瑶公主。
这天,溪瑶忙到很晚,才从银河医馆回来,走到星云殿门口,她忽然停了下来。
“狼奴儿,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反正都到了门口了,狼奴儿就先回去了。以前跟着太后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好不容易太后派了个新活,以为能过几天轻松日子了,却没想到,这新王后也太能折腾了。
这一天天的,白天不是洗刷石室,就是东奔西跑,每天给各个宫里的人解释他们不见的竹子、琴弦、琉璃杯、飞镖、火石、扫帚、羊皮袋子、等各种小玩意儿都是被王后建医馆征用了。
现在她回去,星云殿里边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呢。一切安排妥当了,等星云殿所有人都睡了,她还要回清心殿复命,太后盯得很紧,多晚都会等她去回话,每天都问得很仔细,连王上王后什么时候睡觉都要向太后详细报告。
可是王上除了昨天来换过一次药,几个晚上都没有来星云殿了。
一连几天下来,狼奴儿也是累得不行。
她刚踏进星云殿,就见元文啸一脸冷冰冰地坐在殿上。
“王后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是怎么照顾王后的?”
狼奴儿连忙跪在地上,吱吱唔唔地说,“王后她,就在外面坐着呢。”
支走了狼奴儿,溪瑶一个人走到花园的小树林里,望着天空发呆。
此时的夜幕渐渐降下来,月亮又大又圆,近得像伸手能摸得着一样。
让她想起和狐狸精一起看过的天灯。还有那些闪烁着的繁星,像极了那天的烟花。
狐狸精和烟花一样,总是一眨眼功夫,就消失不见。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天狐狸精在帐篷上的影子,和仪式上面具后面那双清亮的眼睛。
“小公主呀,在那发呆半天,想什么呢。” 元文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没想什么。”溪瑶手足无措。
“哦,想狐狸精了?”他低沉的声音凑在她耳边,“你喜欢他什么?”
“我忘了给王上换药了。”溪瑶只想换个话题。
元文啸坐到石凳上。
溪瑶小心地去碰他的伤口,手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肘,轻轻一拉,溪瑶转了个圈,整个人就坐在他腿上。
这里不是星云殿,这个院子,旁边的几座宫殿上都能望见。溪瑶怕人见到,又怕人听到,小声说,“你放手!”
元文啸却抱得更紧了,“小公主呀,整个代国都是本王的,在这里,我可以为所欲为。”
他的手指撩起溪瑶耳际的发丝,“嗯,那张狐媚脸本王也喜欢,细胳膊细腿儿甚是好看。让本王给你挑挑,砍他哪条腿送来,给小公主以解相思之苦啊。”他语气冰冷,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我,我只是一个人坐坐,什么也没想。”溪瑶小声说,这个园子连接好几个宫殿,常有宫女从这里经过,她心虚。这要是传出去,明天一定整个盛乐都会传说王后王上和觋官的三角关系。
溪瑶想想都觉得尴尬,可是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别人听见,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怎么,敢做不敢当,不敢承认?”
“我有什么要承认的?”
溪瑶大气不敢出,她以为这几天元文啸转性了,变得温暖平和,没想到,却比以前更可怕。
“本王是说真的,本王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如果你敢承认,本王就敢把觋官送给你当宠物养着玩。怎么样?”他站起来,把溪瑶放回凳子上,森森然一笑,走了。
*
一早打开石室,里面居然有一个人。
开门的宫女红袖被吓得尖叫,“有鬼啊!”
这石室每天都锁门,为什么无缘无故地会有个人在里面呢?
溪瑶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元文啸那个暴君,真的把狐狸精怎么样了吧?
溪瑶冲下台阶要去看,狼奴儿拦住了她,“王后,您不能下去。”她冲台阶下面的石室里面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