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狼奴儿,嘴里喃喃地说,“乱嚼舌根的人死有余辜。”
“淑妃娘娘,什么意思啊?”狼奴儿愣住了。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狼奴儿,你好大的胆子!”她眼光突然狠厉,茶盏摔得利响,大声喝道:“来人,将大胆奴婢给我捆了!”
门外的侍卫进来将狼奴儿摁在地上,狼奴儿懵圈了,“兰淑妃息怒,狼奴儿不知犯了什么错。”
“好呀,你个大胆奴婢,太后如此信任你,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她指着狼奴儿骂,“曾经在王后姐姐面前服侍,也算周到,王后姐姐待你不薄吧,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挑拨离间我们姐妹感情!最可恶还拿恶毒的话中伤我王后姐姐!好毒的心!”
狼奴儿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自己这颗大头葱算是走到头了,谁叫她命不好,跟了太后和这位尖酸刻薄的戏精兰淑妃。
侍卫将狼奴儿五花大绑,拖到院子里。不是她没有能力反抗,是她不能反抗。
兰淑妃演技真是好,她愤怒地情真意切,气得手抖,趾高气扬地站在台阶上发号司令:“诬蔑王后,挑拨离间,先打五十板子,再向王后姐姐请罪!”
侍卫的板子立马响起来,就算狼奴儿习武,也经不起五十大板子呀,这是要她的命。狼奴儿她知道,她只是兰淑妃的一个奴婢,兰淑妃故意要让她做炮灰,她能怎么办?
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痛得她不断求饶,“兰淑妃息怒啊,狼奴儿知错了,兰淑妃饶了奴婢的性命吧,以后狼奴儿什么都听兰淑妃的。”
可是,兰淑妃存心要利用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很快,狼奴儿就不行了,没了叫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停!”兰淑妃喊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伸手探了探,还有气,转身忙叫宫女碧莲,“碧莲,你赶紧去星云殿,告诉王后姐姐,狼奴儿诬蔑王后姐姐,已经快被打死了。”
碧莲应声一路小跑去了星云殿。
果然,一会儿功夫,王后就出现了。
兰淑妃猜得没错,狼奴儿曾经在王后跟前当过差,还私带她出过宫,现在狼奴儿快要没命,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她急匆匆地跨进殿门,婉姑姑在一旁小心地扶着她,尽管婉姑姑百般阻拦,奈何她是个奴婢,怎么可能拦得住主子呢。
溪瑶听说狼奴儿快被打死了,不顾自己有孕的身子就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见狼奴儿趴在刑凳上,屁股被打得开了花,脑袋耷拉着,晕了过去。
溪瑶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相似的场景总是重复出现?为什么这些古代人就不能玩点新花样?整天就只知道杀杀杀?
她冷眼凝视兰淑妃,“兰淑妃这是哪一出啊,狼奴儿犯了什么罪,你要把她打成这样?”
兰淑妃脸上挂着假笑,婀娜地从台阶上下来,甩着手绢,拧了拧眉头,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王后姐姐,是我教导不好她,这个奴婢竟敢在我面前诬蔑王后,乱嚼舌根,打死她也不为过。”
溪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兰淑妃,别人喜欢说什么就让她们说好了,我都不在乎,你起个什么劲?”
兰淑妃倒吸一口凉气,“这事关王后姐姐清誉,怎么能不在乎呢?你不知道他们说得有多难听。说,王后姐姐和,和觋官……”她故意扭扭捏捏,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溪瑶只觉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姐姐”都让她觉得恶心。脸皮怎么这么厚,她是怎么做到,一边亲热地喊自己姐姐,一边巴不得自己马上死。
“能不能玩点新鲜的?你们一个一个扒着这么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婉姑姑扯扯溪瑶的手。
溪瑶觉得自己是过于激动了一点,收了收情绪,冷冷说:“侍卫,把狼奴儿送到星云殿去。”
懒得多看一眼那个假惺惺的兰淑妃,转身就走。
侍卫们抬着狼奴儿跟在后面。
背后的兰淑妃欠欠身子,“王后姐姐慢走。”
她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
回到星云殿,溪瑶让灵儿拿来药箱,狼奴儿的伤很严重,背上屁股上很多瘀血,虽然溪瑶给她处理了伤口,并喂了消炎药,夜里还是开始发烧,她一直在说糊话。
时不时地抓着溪瑶的手喊“娘。”
溪瑶看着她,她不过二十岁的样子,从小被卖为奴,名字都带着奴字。
她脸上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迷迷糊糊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