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送溪瑶回到房间休息。
桌上摆着太后送来的补品,婉姑姑从不让溪瑶喝,却要灵儿都吃完。
灵儿一口闷了一碗,笑笑地抱怨道,“等王后把小王孙生下来,灵儿要胖十斤。”
溪瑶撇撇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灵儿抹了抹嘴,又是一碗,“没事,最多是个滑胎药,毒不死我。嗯,今天这个还蛮好吃的。”
溪瑶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溪瑶都有点馋了。
“娘娘我给你煮点糖水去?”灵儿好像看出来了。
“我不吃。”她转过头,“你们要是怀疑补品里有毒,扔了就是了呀。”
“那不行,婉姑姑说了,出了这个房间,到处都是别人的奸细,容易被人发现。”灵儿把所有东西吃了个精光。
“谁?谁的奸细?你们想多了吧,有诚王保护我,谁敢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溪瑶觉得她们小题大作。
“婉姑姑说了,这人言可畏,王后自己嘴又不紧,太后也得防。”灵儿说完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赶紧端着东西出去了。
溪瑶想想,灵儿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连她自己都弄不清孩子哪 来的,何况是别人。
她心里又把原主一顿骂,你说你让自己背个锅就算了,能不能说清楚这锅从哪来的?
她可以不追究原主以前跟谁谁是什么关系,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和她没关系。
可是,这个锅真的让她哭笑不得,就算真的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要生个明明白白吧。
孩子爹是谁?
她仰望天空,叹了口气,反正她这个娘是不知道的,也许孩子爹知道。
这种事也不能问啊,问狐狸精?她不敢,问元文啸?不是找死吗?她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第二天,狼奴儿的烧退了,虽然人还是不清醒,一直昏昏沉沉的,但至少,命是捡回来了。
这是溪瑶挽救的第一条人命。
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中的狼奴儿,溪瑶感叹道,“狼奴儿,你曾经偷偷带我出宫,替我打架,帮我救灵儿。现在你就静心在这里养着。兰淑妃故意折磨你,也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吃这个苦头,所以还是我欠你的。放心,兰淑妃那点坏心眼,对我还造不成什么影响。”
婉姑姑和灵儿在旁边哎声叹气。
没办法,婉姑姑只能亲自看着狼奴儿,她总是觉得狼奴儿是个潜在的威胁。
“娘娘,还是把狼奴儿送出去,诚王说,为了王后的安全,不能留下信不过的人在星云殿。”
“她都这样了,她还能干嘛?别瞎猜了,我相信她。”
溪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
“娘娘,太后来看您了。娘娘赶紧地去床上躺着吧。”红袖急急忙忙地来请她。
溪瑶从回廊溜回去房间,刚躺在床上,太后就来 了,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太后的朗朗笑声,“溪瑶,溪瑶。”
“太后。”溪瑶乖巧地答应。
太后满面春风,笑得皱纹都顺溜了很多。“溪瑶啊,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来?”
绿珠双手托着银盘,里面放着一把迷你型的什么琴,“这是大秦商人带来的月琴,据说胎儿最喜欢这种琴音。”
好家伙,这些古代人真先进,胎教都有了。
溪瑶轻轻拿起来,这个月琴纯银制作,月亮一样的流线形状,拨动琴弦,发出优美清亮的声音。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太后走了以后,溪瑶把月琴放在书桌上,她很喜欢这个月琴,没事拨两下,泉水一样流畅的琴音或丁咚跌落,或沥沥流淌。
仔细感觉一下,肚子里面好像真的有反应,像鱼儿在水里游,在吐泡泡,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
这种感觉真是太神奇了,溪瑶感受到身体里的那个小生命,在和她互动。
她问婉姑姑,“孩子在肚子里动是什么感觉?”
婉姑姑摸了摸,“王孙他动了吗?”
完全没动静,“娘娘,还早呢,要三四个月的时候才会动。”
溪瑶忽然有些期待日子快点过,现在是春天,到秋天的时候,他就该出生了,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这两天跟灵儿一起练字的时候,还写了好多名字,可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
溪瑶好不容易在心理上接受了这个孩子,对孩子的出生也有了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