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还带着寒气,可是整个室内的温度全被那个屋子正中心的铜锅带动了起来。
那铜锅的中间用的顶级的果木炭生的火苗在隔着铜锅将一圈带着辣子的汤烧得滚烫。
皇夜凌往里头放了几块羊肉,那肉几乎是刚放进去便被煮的泛白,颜色都透着诱人,皇夜凌夹起其中的一块,将它放在了窦溪的碗里,又夹了一块放在了添香的碗里。
“姐姐偏心,都没有我的。”韶亦骞这下子嘟起嘴吧来不干了“偏心偏心!”
“你都这么大的一个男人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皇夜凌调笑道。
听了这话,窦溪算是找准时机来奚落韶亦骞了“主子快别这么说,人家毛都没长齐呢,哪里算是个男人,这不就是个小毛孩么?”
“你竟然还看过我的毛?”韶亦骞故作委屈的朝着皇夜凌道“姐姐她偷看我!”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这下窦溪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斗嘴算是斗不过这个臭小子了。
“好了,锅都开了,快些吃吧,别闹了。”皇夜凌劝说道。
接下来这顿饭可以说是吃的很‘乱’了,先是左撇子的窦溪跟韶亦骞夹菜的右手打起架来,紧接着窦溪和添香换了座位之后韶亦骞夹菜的时候又溅了窦溪一身,这顿饭就这么在打打闹闹里头过去了。
三天都过去了,也是时候回韶家了,不知道这三天下来韶妙音又在韶家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吃过饭后,皇夜凌一行人朝着邺城里韶府的方向出发。一路上马车停下了许多次,原因无他,每次停下都是因为看见了路边快要冻死的人,每见到一人,皇夜凌便要搭救一把。
“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话说为什么今年的路边这么多这样衣不蔽体的人?”
“今年的税收又增加了,原本经过战争的人民就已经损失良多,再加上这一收税……哎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啊。”
“那我们就走一路将这些人带一路?”添香道。
“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再说我们要回韶家……”这时皇夜凌将目光转向了那边马车角落里头坐着的韶亦骞的身上。紧接着添香和窦溪的目光也转了过去,一幅了然的样子。
韶亦骞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三只饿狼盯着的小绵羊不知所措。
马车朝着芳春阁行驶过去,等到了芳春阁的门口,马车才施施然的停了下来。
“我的贤弟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皇夜凌没有下车,而是派窦溪和韶亦骞进去。
韶亦骞一进去便召集了芳春阁里头几层的妈妈。直接明了的朝着她们说清楚了来意。
果不其然,跟窦溪预料的一样,那几个妈妈你一嘴我一舌的讨论了起来,说是什么这是妓院又不是佛堂没必要收了那些冻死鬼。这下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住嘴!”韶亦骞从小便是知道这些妈妈们的唠叨程度的,可是每一次她们唠叨,韶亦骞就会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还知不知道这芳春阁谁是老大?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想成为‘冻死骨’的就继续说!”
果然,这韶小老板的一省吼是彻底镇住了她们,紧接着便是她们谁也不敢再出一声,顿时韶亦骞拍桌子的身影在窦溪的心里高大起来。
“好了,人都给我搬进来。照顾好,死了一个我唯你们是问!”韶亦骞说完转身就走,还没等走出去局部就觉得身后的窦溪没有跟上又朝着那边的窦溪说了一句“走啊,发什么呆呢。”
估计连韶亦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语气变得软了起来,窦溪听了几乎是本能的朝着韶亦骞走了过去,两个人便一起回了马车里头跟皇夜凌复命。
等安顿好了捡来的这些‘冻死骨’,皇夜凌一行人就继续朝着韶府的方向行驶。
“姐姐,这次回去要小心些,我派去大厅韶
府风声的那几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道,好像是故意封了消息不让人知道一样,不过这两天他们确实派人寻过你我。”
“嗯,我这边来得消息也是这样。”皇夜凌继续闭目养神“不用怕的。”
她的话仿佛是一块定心石,让所有的焦躁不安都烟消云散。
“对了,姐姐,你上次救得那个雷……就是那个人”说到这里韶亦骞觉得尽管现在都是自己人这样明目张胆说出来也是不好的“那个人朝廷怎么找也没有找到,竟然就这么既往不咎了,而是将现在最有嫌疑的雷煜祺雷将军废了封号夺了兵权送回了家乡。你说这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