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承叔不是说他会去着手调查吗？听王麻子那些人的意思，这个翠香楼现在还开着，春兰也还是里面的头牌？”李雨涵疑惑道，他们本来是打算一起调查的，但是镇上有端木承坐镇，端木承主管镇上这类的事物。

李雨涵和白初又不常在镇上来往，便真把这件事交到端木承手里了。端木承确实把这事当做一件大事去办，还把之前小桃的事合起来一起研究，可是因为他们没插手这件事，李雨涵也不知道后续的结果是什么。

端木承和白初来往密切，白初肯定知道些什么，李雨涵便直截了当地问了。

白初确实知道：“当时承叔为了这个事情忙上忙下，到处找人希望对翠香楼和春兰进行调查，但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去搜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翠香楼的人反而倒打一耙，说官府做事不考虑前因后果。虽然承叔因为这个失误也没受到什么处罚，但是传出去，总是说承叔处事不周到，多少丢了点面子的。”

李雨涵叹了口气，她早就该想到的，能在镇上对沈宏达动手，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怕。

沈宏达在翠香楼沾染了芝藤，现在又听王麻子说刘敬和春兰有一些不正常的联系，这几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被串联在一起，其中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关窍是需要仔细推敲的。承叔那边当时没调查出什么，这个翠香楼看样子隐藏得很好。

可是大概翠香楼的人也没想到流言蜚语也能成为一条线索。

王麻子继续说道：“这个春兰原来不是咱们镇上的人，是翠香楼的人在咱们这建起来之后，才把春兰请过来的。”

“那春兰是哪里人啊？”有人问道。

“这个……”王麻子挠了挠

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听口音应该不是咱们这的人，这也说不准的，她官话说得好，应该是翠香楼的人教过。”王麻子说的都是猜测，但是他应该不是无凭无据的猜测，王麻子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才会这么说。

春兰这个姑娘李雨涵没见过，但是白初见过。当时端木承在小桃的事件之后，想有一番大作为，希望能尽快展开调查，但是端木承在镇上颇有些孤立无援的架势，除了这灵宝堂之外，也没什么人脉和能力。

端木承就希望白初明里暗里能帮上些忙，白初也想着替端木承能分忧解难，还真的想办法去了一趟翠香楼。这件事他没跟李雨涵说，就是怕李雨涵会多想，现在不说也不行了。白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边故作淡定地说：“春兰应该就是镇上的人。”

白初从间隙中偷偷观察李雨涵的反应，但是李雨涵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应该是还没反应过来白初在说些什么。李雨涵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初把去翠香楼的原因和过程寥寥数言带过：“我之前去过一次，见过春兰。虽然春兰有意掩藏自己的口音，但是有些放松的情况下没有隐藏好，就很容易听出来。春兰唱曲的时候，习惯在尾句加一个‘了’字，这也是镇上人说话的习惯。”

李雨涵仔细听了听那些镇上原住民说话的习惯，还真的会在一段对话结束之后加一个“了”字，之前在日常生活的对话之中，这种习惯十分不明显，因为声音很容易被别的事物和声音盖过去。

但是在唱曲的时候，唱词都是固定的，多一个字少一个字就容易对不上节拍和琴声，很容易被发现。不过春兰还是十分训练

有素的，这样的习惯白初只粗略听过一次，并不能完全肯定，直到现在王麻子提出了这样一种可能性，白初结合之前的发现，这才得以肯定。

李雨涵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没琢磨出刘敬和春兰的关系，反倒是先从白初说的话里察觉出了不对劲。李雨涵下意识“嗯”了一声，抬头看向白初。

白初似乎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偏过头去不敢看李雨涵，李雨涵一把抓住白初的手腕，白初逼不得已只好转过头面对着李雨涵，只是视线还在不停地乱瞥，就是不停在李雨涵身上。

李雨涵没表现出多生气的样子，反倒是这样，白初心里更是紧张得直打鼓。李雨涵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去的翠香楼，又是什么时候见的春兰姑娘？还听了春兰唱曲，想来是什么天籁之音吧，才会让你忘了清桐，又换一个春兰。”

李雨涵自己觉得是没有多生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从嘴里出来之后，反而多了几分酸溜溜的意味。白初听了觉得好笑，李雨涵这种反应，恰恰也是证明了白初在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地位的，不然李雨涵也犯不着泛酸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