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她转过头，再也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小女人的情绪。她对他说：“我们必须过去看看。这种味道，错不了……”

“我和你一起，卡莎。”

怀着对未知的探求，他们一起向前方摸索而去。起初，周围隧道上岩石看起来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粗糙无比，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直到他们看到了前方传来的光，穿过狭窄的缝隙，豁然开朗的峡谷隧道，就像是一个巢穴。

他们脚底的岩石十分光滑平整，形成原因并非熔岩的流动，而是因为那些东西来来往往给磨平了。

追随着光，一路向前。

直到……

“那是什么！？”

诡异的生物蛰伏在那，就如同邪光粼粼的海洋，消解与再生的旋涡恒常不止，澎湃磅礴的能量在其中搅动。

通道四圈的岩石在微微发光，就像地下湖泊映照的溶洞，倒映着来自另一个维度的涟漪，地面上的生物对此一无所知。

随卡莎的声音一同响起，林言目光触及之处，看到了那只膨隆的独眼，感受到一股超越想象的饥饿。

这种饥饿并非渴求血肉，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维克兹？！

不对，那不是维克兹，更不是监视者。

而是，虚空的诡异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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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虚空的触手

在这个物质的位面以外，某种程度上的下面，存在着一个不可获知的深渊。

这里是虚空的领域，无论是平凡还是不朽的生物，都无法行走于此。探究这个地方是如何、以及为何出现是没有意义的——只需要知道它的确存在就够了。

虚空无始无终。虚空吞噬一切。

虽然虚空孕育了无数怪物，但没有哪两只是完全一样的。

它们畸零的外表各不相同，正如同它们各自有不同的恐怖，但都被无法满足的饿意驱动着，剧烈地鼓动着心脏，永无休止地前行。

这不是维克兹，也不是监视者。

很少有人知道与虚空相抗衡的手段，其中之一就是饿死它。如果附近没有有机物或是来自魔法的营养，虚空的增长就会变慢，直到最终进入休眠。

这只来自异世界的来客因为失去了能源的供给而在这片沙漠沉睡了上万年，直到刚才雷克顿的力量与塔莉垭释放出来的魔法能量，才让这沉寂了万年的怪物苏醒。

它并不是死的。在那凝视之中藏着生命，以及浩瀚的、不可获知的智慧。

它看到了他们，它的凝视渗入了他们，穿透了他们。林言感觉自己的理智开始抽丝，就像一轮线轴被抛进黑夜，胸口的那块泛光的鳞片在灼烧着自己。

卡莎体表的杀戮冲动已经上升到无法按捺的地步，她的皮肤是死掉了的虚空生物，除去无时无刻的杀戮冲动以外，现在，是由卡莎在支配这无可匹敌的力量。

也许有一天这种杀戮的冲动会把自己吞噬，但在这之前，卡莎会全力的猎杀虚空。

“我从未见过像这种的虚空生物。”卡莎手中的光刃充斥着紫色的光芒，她的双目瞪向了那颗大眼睛：“它在干什么？”

她问。

曾经，虚空的监视者们看到了一个机会，可以侵入物质领域，消灭它，抚平那虚空彼端令它们不可忍受的真实的律动。

它们使用构成那个世界的原始物质，塑造、腐化、注入意识。这些构造就是最初的虚空物，将成为他们主人的耳目，被派往物质存在的噩梦中，监视、监听、学习。

在它们之中，有一个最为突出。

它可能是活到现在的最古老的虚空物，当然也是在深渊之外存在时间最久的一个，无数个不走运的人遭遇了他，给他取了无数个不同的名字——维克兹。

当然，眼前的这个大眼怪只是维克兹的同族之一。它没有维克兹那样的智慧，更何况，它已经在此沉睡了万年。

在艾卡西亚释放虚空投入战争之前的几千年前，这些生物就已经从地底世界爬上来了，成为了来自远古的极度恐惧。

“它在渴求着知识。”

时光流逝，纵然物是人非，但是这只虚空生物从来都不曾忘记自己的职责。

——知识，来源于分解。

“渴求着知识？”卡莎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屑一顾：“这些怪物难道还会学习？”

虚空就像是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