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噩耗的时候。
距今已经过了,很久了……
卡莎也感觉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流泪……
在这片土地上战斗了十年之久,明知无人可以分担她的丝毫痛苦,也无人会出面好言安慰,却还要在挣扎中悲哀地嘶喊。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微缓解她心中的万千悲苦。
卡莎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唇间长吁了一口气。卡萨丁就用粗糙的手抹去了女儿眼角的眼泪,只是看着她所有的一切,说不出话。
父亲的温暖触不及防。
沉浸在重逢之中的父女俩终于是注意到了胸口上被开了一个窟窿的林言,尽管这倒霉蛋已经被晾在夜风里了好久,整件衣裳都是浸湿了鲜血。
“抱歉,年轻人,是我冲动了。我为我刚才的举措感到羞愧不已。”
“没事,我能够理解。”林言扯了扯嘴角,还在嘴硬:“那一剑确实致命,但我没事,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的身体上有虚空的力量,这都是虚空的错。”
其实,要不是有萨勒芬妮搀扶着,他早躺地上去了。
老实说,卡萨丁的那一剑,真的要了他的半条命。
但这是卡莎的爹啊,自己也不能怪他。
“伯父,我们还是先进帐篷里再聊吧。这外面怪冷的……”
第七十三章 你俩什么关系?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于卡莎来说,热血凉了。只是依靠变成武器的自己,机械地复仇,担惊受怕的活着。
为什么我还不死呢?
卡莎也不知道,或许是怕疼吧。
这个世界对我们普通人其实很不友好,或许以前是友好的,但现在我只能感受到满满的恶意,灼得我浑身疼痛。
帐篷里的暖意让林言冰冷的提问恢复了一些,至少不再像是一开始那样冰冷,如同置身在佛雷尔卓德最寒冷的深渊,冷得透彻。
即便如此,血液的大量流失仍旧导致林言的脸色十分的苍白。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鲜血的质感腾了上来。
塔莉垭端上来了几杯沙漠部族特制的骆驼奶和一些瓦罗兰本地的水果,和萨勒芬妮坐在一块儿。
这两个局外人不时的在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萨丁的目光来回的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扫过,紫色的面纹,眼睛,还有头发,一切的一切都在虚空的影响下开始潜移默化的转变。
毫无疑问,那是虚空的力量——自己最为憎恨的东西。
而现在,那东西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女儿身上?上天可真是会给自己开玩笑。
“凯莎……”
卡萨丁轻声的呼唤,让卡莎痴愣的抬起头,心中五味杂陈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记忆中的面容随着沧海桑田的时光早已改变,她曾经无数次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幻想过与自己父亲重逢的画面,该是多么的温馨。
可父亲的温暖来的实在是触及不妨,让卡莎手足无措。脑子里空白白的一大片,就如同一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孩,能够看到的,只有茫然。
“和我说说吧,孩子。”卡萨丁说:“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
卡萨丁心情沉重,他的心中自责无比。
当初他那么的努力赚钱养家,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们脱离穷苦的日子。
可事与愿违,玛尔扎哈完全摧毁了卡萨丁心中温暖的港湾。
在这十多年的时光里,他几乎都是处在崩溃与自杀的边缘,每当想到妻女的笑容时,又会坚定活下去的决心。
我必须亲手杀掉玛尔扎哈,为她们报仇,一如既往。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
十多年后的今天,卡萨丁没有想到,与自己的女儿重逢会是这样的景象。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在这十多年的时光里,自己的女儿披着这非人的外壳,究竟遭受多么惨烈与非人的折磨。
“那一天,大地崩裂,虚空被释放了出来,所有人都被吞噬在了地底的深处,没有人能活下来,,妈妈也不在了,除了我以外……”
“虚空给人一千种死法,但我当时只想要活下去,在稀里糊涂的时候就被一个我杀死的虚空生物给侵蚀了,它的甲壳附在我的皮肤上慢慢成长,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从大地的裂变,再到与虚空的共生,以及自己从一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