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主张死守,有的主张求和:意见比较分散。这时,郑庄公已经有了主意,笑着说:“看来大家的意见难以统一,形成不了一致意见。他们的五国联军也和我们讨论的情况相仿佛,形成不了一块玉石。卫国的州吁政变上台,国内人心不服,国外舆论不好,他想通过对外打一个胜仗显示能力,显示厉害,树立威望,借口过去两国的恩怨挑起战争。鲁国公子翚接受了卫国的贿赂,用人之财与人消灾,不得不来。陈国、蔡国和我们一向无怨无仇,是受人裹挟稀里糊涂出兵应付卫国。鲁国、陈国、蔡国都不会真心实意打仗。宋国出兵,是因为公子冯在我们这里,有心取公子冯的性命。公子冯在我们这里避难,我们应该庇护,起码不能交给宋国,这是道义。可是,只要公子冯在我们这里,宋国就不会甘心。现在我们难以保护公子冯,还不能加害于他,就送到离宋国比较远的长葛,宋国的兵马就会离开。州吁只是想得到一个打胜仗的名声,如果满足他这样一个追求,他在国内外有了面子。再加上他刚刚上台,国内不服,担心会有变故,不会打到底。”
大家听说郑庄公的分析,都非常佩服,庄公对各国的情况清楚,知己知彼。
郑庄公派出大夫瑕叔盈带领一支部队护送公子冯快速奔向长葛。估计公子冯已经到了长葛,郑庄公才派人给宋殇公送了一封信:“公子冯原来在郑国,我不忍心杀他,暂时居住在郑国。现在听说宋国的军队来了,他不告而辞,已经逃往长葛,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吧。”
接到这封信,宋殇公立刻带领兵马转移奔向长葛方向。
蔡国、陈国、鲁国的兵马看到宋国兵马转移,已经没有心思打仗,也都想走,但是没有理由,只能观望。
这时,郑国大夫公子吕带领一队人马从东门冲杀出来,直奔卫国的阵营。石厚连忙迎战,和公子吕打在一起。两边鲁国、陈国、蔡国锣鼓震天,助威呐喊。石厚年轻力壮,枪法也不错,几十个会合不分胜败。公子吕并不恋战,觉得石厚已经过了打仗的瘾,就卖了一个破绽,到托画戟,领兵回走,佯装败阵,进了城门,弓箭手一齐接应。
石厚佩服公子吕的枪法,知道自己难以取胜。公子吕给了自己面子,也就是给了卫国面子,树立了州吁威风。命令士兵把东门外庄稼地里已经成熟的稻谷全部收割,充当军粮。
众将看到石厚打败了公子吕,认为应该乘胜攻城。都纷纷来找州吁:“我们刚刚打出锐气,应该乘胜进兵,为什么收兵?”
州吁也不明白石厚这是怎么回事,赶忙找来石厚询问:“怎么只打了一个胜仗仗就不打了?”
石后说:“军机不可泄露,只能说给主公一人听。”
州吁命令左右退下。石厚小声说:“主公,郑国历来兵强将勇,而且郑庄公又是朝廷的卿士。这一仗我们打胜了,各国都知道我们战胜了郑国,主公的威望有了,谁也不能小看我们。这就达到了目的。如果再打,郑国还有许多上将,我们难以敌敌。再说宋国已经跑了,其他三国军心动摇。只能见好就收。如果再打,不能很快取胜,长期粘在这里,不知国内会生出什么乱子。”
“噢,你想的很有道理。”州吁同意撤兵。这时,鲁国、陈国、蔡国领兵战将都来祝贺胜利,请求班师回转。于是,州吁顺水推舟,同意各国的意见,一同撤兵回国。
石厚为了显示战功,命令三军高唱凯歌,敲锣打鼓,簇拥着州吁威风八面地进入卫国。
对于卫国攻打郑国的事,虽然扬言胜利,但是百姓并不赞成。老臣没有一个靠近的,大部分都辞职回家,留下的都对他敬而远之,上殿议事都不肯发言。州吁对石厚说:“人心还是不稳,还有什么办法?”
石厚说:“我的父亲石碏,原来担任上卿,在国内上下威望很高。主公如果把他请出来佐理朝政,国内就会安定。”
州吁就命手下人取了白壁一双,白米500钟,派人送到石碏家中,请石碏出山辅佐他。石碏说自己有重病,上不了班,一口回绝。
州吁对石碏说:“派人请你父亲,没有请来。是不是需要寡人亲自去请?”
石厚说:“臣老父亲的脾气很执拗,他说不来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君主就不要去了。这样吧,我去用君侯的命令压压他,也许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