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厚回到家中,石碏没好气地说:“你还回家呀?跑出去这么多天都没回来,当了大官了不干大事又回来干什么?”
石厚知道父亲不怕权威,但是重视名声,就说:“君侯十分敬重父亲,请父亲出山佐理政务。请你不去,违背君命名声也不好听。”
石碏说:“我老了,还有病,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事。”
石后一听,觉得有门儿,就奉承一句:“你去了。往那一坐就行,群臣就会支持君侯。君侯担心人心不稳,侯位不牢,需要你支持一下。”
石碏说:“噢……,为了这事呀。”说着停顿下来,在地上来回踱步,思索良久,眼睛使劲瞪了瞪石厚,长叹一口气,突然站定,说:“稳定侯位有更好的办法。先侯过世,新侯即位,按照礼制应该报告周天子,由周天子任命。有了周天子的封赐就是合法的诸侯。新君如果能亲自到朝廷进见周王,得到周王赐给的诸侯服饰和辇车,就是王命封的合法诸侯,地位就牢固了。”
石厚听了很高兴,父亲真有好主意,说:“父亲说的很对,应该去洛阳觐见周王。可是,新君并不认识周王,自己去了许多话都不好说,应该有人引荐才好。”
石碏又在地上来回踱步,最后点点头,说:“陈国和朝廷的关系好,贡献礼节从来没有晚过,朝廷总有赏赐。陈侯和周王交往密切,周王对陈侯非常信任,陈侯说的事周王没有不答应的。如果新君能亲自请陈侯一同去,事情就非常容易了。”
石厚说:“卫国和陈国一直关系很好,最近还一同起兵伐郑,新君去请陈侯能够请动。”
石厚连忙去见州吁,把石碏的建议告诉了他。州吁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应该马上行动。当即安排玉帛礼品,命上大夫石厚领几个武士护驾,第二天就去陈国。
州吁和石厚高高兴兴来到陈国,早有人先行通报,陈侯派公子佗出城迎接。州吁的大车临近,佗连忙上前施礼搭话:“欢迎君侯大驾光临,我家父侯命我在这里等候迎接。”
石厚连忙回礼:“辛苦公子了。我们谢谢公子来接。”
公子佗把州吁一行安排在驿馆休息。公子佗说:“请君侯在这里休息一夜,我父侯安排明日在太庙中相见。”
驿馆是陈国的国宾馆,条件非常好,州吁非常满意。陈侯在太庙同他相见是十分庄重亲切的,说明陈侯对州吁是非常重视的,州吁非常高兴。
第二天,州吁和石厚坐着大车来到陈国的太庙,按照规矩把大车和随从侍卫留在大门外。州吁在前,戴着佩玉,拿着珪牌。石厚跟在后面。来到祖宗神位之前,刚要躬身施礼,陈国上大夫子鍼高声宣布:“周天子有令:捉拿杀君篡权的逆贼州吁、石厚!”话音没落,上来几个武士把州吁抓住绑上了。石厚反抗,连忙抽剑。剑还没出鞘,十几个武士一起上来手持木棒铁棍,把剑打飞,把石厚打倒在地,五花大绑。
27老国公救国退敌留在大门外的卫国卫士被陈国兵将围住,告知卫国国老石碏来信,求助陈国帮助捉拿杀害卫桓公的凶手,凶手已经被捉拿。这些卫士只好放弃抵抗,自己赶车返回卫国。
原来,石碏老先生是一个大义之人。他非常愤恨州吁的大逆不道和儿子石厚助纣为虐的混账行为,他们杀害君侯天理不容,应该用生命来偿还。儿子石厚向他询问稳定政权的办法,他就在谋划铲除逆贼的计谋。他和陈国掌管兵权的大夫子鍼一向交往深厚。在卫国他没有能力除掉逆贼,就借刀杀人。儿子石厚向他问计走后,石碏用刀割破中指,在一块白布上写下了一封血书,秘密派遣心腹之人直接送到子鍼手中,求他呈送陈桓公。
陈桓公打开信封一看,见是一封血书:
“尊敬的陈贤侯殿下:
卫国老臣石碏拜上,今有大事求助于贤侯:卫国的逆贼州吁杀害卫桓公,老臣的逆子石厚助纣为虐做下大逆不道的坏事。老臣年事已高,无能为力,不能为国除害,寝食不安。今老臣使计让这两个人去邀请贤侯引荐周王求封卫侯,请贤侯帮助卫国除掉这两个贼人。
卫臣石碏叩拜。”
陈桓公看完血书十分激动,石碏为了国家,为了正义,大义灭亲,让人敬佩!他把信交给子鍼说:“你看这事咋办?”
子鍼是个正义之人,嫉恶如仇。他看完血书立即表态:“卫国的恶人,就是陈国的恶人。国老石碏让他们来陈国受死,求陈国替卫国除恶,我们应该为他们伸张正义,不能辜负石碏对陈国的信任。他真的来了就是送死。”
陈桓公说:“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