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想的。具体怎么办,由你决定。”
子鍼说:“我的意见就在太庙解决。在太庙接见显得庄重,不会引起怀疑。州吁来了,就在太庙和他相见,一是显得亲密重视,二是让他恭敬自律。进庙之后立即拿下。”
陈桓公点头同意。
陈国抓住州吁和石碏之后,陈桓公就想立即杀掉。子鍼说:“石厚是石碏的儿子,应该请石老先生来亲自处理。”
桓公说:“这样也好,那就暂时看押起来,把他们分开两地,把州吁送往濮邑看押,把石厚押在当地。我给卫国石碏写封回信,让他们亲手处理。”群臣都赞成。
陈桓公写完信之后,派人连夜送到卫国石碏手中。
石碏接到陈桓公的信,知道这两个作乱的贼人已经落网,非常激动。派家人通知百官上朝,自己立即蹬车去宫殿。许多官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觉得奇怪。有人说石碏:“你不是说生病了吗,怎么精神头这么充足?”
石碏回答:“我得的是国病,今天已经好了。”
百官到齐之后,石碏领着开会。首先宣布陈桓公的来信,通报百官国贼已经在陈国就擒。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人们振奋了,都非常高兴。纷纷问石碏是怎么回事。石碏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家都竖起拇指称赞不绝。
石碏说:“州吁、石厚两个逆贼已经就擒,请大家研究怎么处理。”
大家一齐说:“这是国家大事,一切都由国老决定。”
石碏说:“两个逆贼罪不可赦,一定要砍掉头颅,以告慰先君的神灵。大家说,应该由谁去执行行刑任务?”
右宰丑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对这两个逆贼恨透了,自告奋勇说:“杀这两个逆贼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我去办理。”
有人提出:“州吁杀兄篡权是主犯,应该杀掉;石厚是随从,应该免除一死,让他悔过自新。”
石碏急了:“石厚不是什么随从,他是主谋,必死无疑。大家不要顾及我的面子,一切按礼法办事。就由右宰丑去濮邑执行州吁的死刑,我去陈国亲手宰了石厚这个逆子!”
石碏的家臣獳羊肩说:“国老不要发怒,我替国老去执行,国老还有大事要办。”
“好吧,就由獳羊肩代表我去对石厚行刑。”
这就是著名的典故“大义灭亲”。左丘明《春秋左传》写到这里评价说:“石碏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
就这样,在石碏的主持下,这两个篡权乱国的逆贼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接着,石碏又安排人去邢国接回公子晋,扶持公子晋即侯位,称作卫宣公。卫宣公主持重新为桓公发丧。太夫人庄姜对国老石碏抑邪扶正的正义之举非常感激,正式命名为国老。宣公对石碏以碏父相称,朝堂设立专座,进殿不用施礼,君侯来了不用起身,受到朝野上下的普遍尊重。
根据石碏提议,卫国和陈国结成盟友,同时与周边的各诸侯国改善关系。但是和郑国发生过两次战争都是卫国的过错,特别是州吁纠集宋、鲁、陈、蔡,加上卫国,五国联军攻伐郑国,郑庄公一直耿耿于怀,这口恶气一直没有出来,他没能算完,还有攻打我们的可能。一定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他。
正像石碏分析的那样,郑庄公认为东门这场战役,实心同郑国做对的只有卫国和宋国,这个仇早晚一定要报。
东门退兵的第二天,公子冯又逃了回来。因为得知宋国兵马去攻打长葛,又听说卫、臣、蔡鲁四国已经从郑国东门撤兵。公子冯就绕道逃了回来。郑庄公又重新安置了公子冯。
宋兵赶到长葛,听说公子冯又逃回了新郑,就立刻返回。没有到新郑,就听说四国已经撤兵,自己孤掌难鸣,也就返回宋国。
郑庄公没有甘心,宋、卫两国也别想消停。入冬(周历)十二月(夏历十月)卫宣公回国即位,座垫还没有坐热乎,第二年四月(夏历二月),郑庄公领兵占领了卫国的一个小镇牧邑,试探着向都城逼近。卫宣公请来石碏商量退敌的对策。宣公说:“郑国来打我们,这都是去年州吁攻打郑国东门惹下的祸,请教国老怎样处置好?头些年郑国为了公孙滑的事攻占南鄙,国老代桓公写了一封书信退了来兵,现在国老再写一封信说明先前都是州吁干的缺德事,现在州吁已经正法,新君与郑侯没有怨恨,愿意与郑国结交友好,是否可以退兵。”
国老石头碏若有所思地说:“君侯愿意与郑国放弃恩怨、重结友好的思想是难能可贵的。不过,现在不是时机。州吁已死,卫国迎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