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您快点,爸爸和明朝哥就快回来了。”黄屈圆催促道:“别让爸爸饿坏了。”
“这才几点呀!”屈圆圆一边炒菜一边说:“我看你是急着要见朱明朝。就你的那点小手段,瞒不过你妈我的眼睛。”
“哎呀!不跟你说了。”黄屈圆红着脸,丢下还没洗干净的菜就跑。
黄海洋和朱明朝此时正好推门而入,三个人几乎撞到了一起,朱明朝买来的水果和糖掉了一地。黄屈圆赶紧捡起地上的东西,为他们泡了两杯茶。然后又红着脸回厨房了。
见女儿回来了,屈圆圆说:“你怎么不跑了?看见了心上人,是不是连魂都一起跑了?”
黄屈圆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这天的午饭,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没有吃东西,只顾着一个劲地往朱明朝的碗里面夹菜。她的举动让朱明朝的脸热辣辣的,有些不知所措。作为父母的黄海洋和屈圆圆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他们时不时的对一下眼色,又或者踢一踢脚。
午饭后,黄屈圆送朱明朝出了门。黄海洋夫妇俩站在门口,看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心中既高兴,又有一些失落。
“女儿都谈恋爱了,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屈圆圆靠在了丈夫的肩上。
黄海洋安慰道:“女儿飞走是迟早的事情,你应该祝福她。现在只能说,朱明朝这小子太有吸引力了。”
第二天早晨,朱明朝收拾好了行李,一个人前往航校报道。一到汽车站,他呆住了,因为黄屈圆已经提早等在那里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朱明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明知故问。
黄屈圆把一封信塞进朱明朝的口袋里,说:“我为什么在这里还用得着问吗?这是我昨夜写的,这辈子的第一封情书,希望你不要弄丢了。”话说到此,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也感觉到了脸上在发热,眼睛难为情地盯着地上的一片落叶。
“你放心,这封信将和我永远在一起。”
“只有这封信可以和你在一起吗?”
“当然还有写这封信的人。”
黄屈圆笑了,朱明朝也笑了,他们的手握在了一起,共同想象着美好的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飞行学院派来接送飞行学员的汽车开动的时候,黄屈圆依依不舍地流出了晶莹的泪水。车卫国从车窗里向她伸出一只手,她立刻抓得紧紧的,跟着汽车向前跑。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不要命了!把手放开!”司机有些动怒了,他知道这样拉着手跟着汽车跑,很容易出事,因此也不敢加速。
车卫国赶紧把黄屈圆的手甩开,喊道:“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黄屈圆含着泪水,依然不愿意停下脚步,跟在汽车后面不停地追赶,直到气喘吁吁地追不上了,她才跌倒在地上。
过了很久,一个人轻轻地走来,把黄屈圆从地上扶起,说:“我的好孩子,分别只是暂时的,他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黄屈圆抬头一看,原来是父亲黄海洋来了,她叫了一声:“爸爸!”一头扑进黄海洋的怀中放声大哭。
数日之后,一个雷雨天气,天上响起了隆隆的雷声,一层层的乌云向人们的头顶压下来。空气闷得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车东亮正在家门口洗菜,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他抬起头一看,原来是邮递员骑着已经旧得生锈的破自行车向他这边匆匆忙忙地赶来。车东亮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望眼欲穿地一直注视着邮递员。在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是数着时间过日子,就盼着儿子们早日来信。
“老车同志,我每次路过这里,您都要问有没有您的信,今天怎么不吭声了?”邮递员停了下来,掏出三封信递给车东亮说:“您的信终于来了,而且一下子来了三封,全是从部队寄出的,这下您该一百个满意了吧?”
车东亮丢下手里的青菜,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郑重其事地接过那些信。他只看了第一眼,就认出了儿子们的笔迹,顿时兴奋不已。他一边往家里冲,一边大声地喊:“你们快来看呀!三个儿子都来信了。”
屋里的戴悦儿和田甜听到喊声都飞快地冲了过来,抢着要看信。
“你们别抢,三封信正好一人一封。别把信抢烂了。”车东亮笑得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邮递员又把另外一封信交给正在大树下教小孩下围棋的郭甲午,顺便问道:“郭校长,您看这老车一家人是不是疯了?”
郭甲午说:“你还没结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