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眉来眼去的顽固投降派,成分复杂,难以分辨。
“这个邱行湘就是原来广武地区的保安司令,后来部队改编成了正规军,当上了五一一团的团长,忻口会战开打没多久就带着部队跑了。后来又怕被上级怪罪于是带着部队悄悄摸回到了广武和灵丘这一带驻扎了下来,这段时间招兵买马,不见他打鬼子,倒是经常搞摩擦,劫百姓,绑架勒索,还暗地里倒卖烟土,十分可恶。”许攸达看着总部转送来的情报说明道,“这个是个刺头,看来我们以后得小心点。”
吴尚没有理会,他现在心里显然是在盘算着别的东西,这些国军队伍还好打交道,毕竟自己还有一层黄埔的关系,现在八路军里面再黄埔里面混过的团级干部才几个,他吴尚就是其中一个,大名远播,在读军校的时候就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就连蒋校长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有成为当时的权力上层,国共两党争相抢夺的人才对象,而是成了谁都不愿意理睬的冷门人物。因为这小子当时在黄埔是个另类,什么都跟正常逻辑反一套,喜欢逆向性地思考和操作,所以这么一来就跟学校的教官还有领导长官们处处顶撞,也使得他迅速被长官们归入“冥顽不化”的一类,就连后来在准备跟共产党划清界限,暗下杀手之前对军校内部学生进行招安的时候,吴尚也是唯一一个被蒋校长划到“放弃”一类的学生。当时的校方就是认为:这么叛逆张狂的人要是跑到共产党那边说不定还能起到负面的作用。可是哪知道这吴尚跟了共产党之后,如鱼得水在没有限制的军事领导中充分发挥自己的现象,依靠现有的条件一次次达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到现在,曾经那些将他踢吃“精英”一类的长官们才隐约发现自己曾经的决定也许是错的。
“中央军的这个一零六团团长叫什么来着?”吴尚挠着后脑勺问。
“单绍飞···”
“诶···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吴尚拍了拍脑门,努力回想着十几年前军校同学的印象。
“老吴说真的,比起这些名义上的‘友军’,我觉得,这吕梁山里面的土匪绿林似乎更好打交道一些。”许攸达目光炯炯,似乎已经是有所企划。
吴尚看着让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已经有所谋划,“看样子,政委是成竹在胸了呀。”
“不敢说,我只是觉得,这吕梁地面上的民风彪悍,虽然地贫人稀,但是却也是英杰辈出的地方,古时候的燕赵之地都是仁义刚猛之士。早就听说这里土匪绿林,几乎每一座山上都是大大小小有不少的捻子占着地盘,他们劫富济贫,都是打着国军和日本人的埋伏没听说有对老百姓下手的,我觉得从这里点出发,我们可以跟他们进行联络,先不求收编改造,至少连联络成抗日友军。”吴尚盯着许攸达看了老一会儿,只盯着他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眼睛瞪着吴尚,骂道,“老吴你看我脸上有钱是不?!”
“政委,你是不是山西人?!”
“不是!你明白摆着知道还问?”
“那是安徽人不?”吴尚又眯着眼神问道。
这会儿,许攸达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把玩着,十分不痛快,“你小子是不是又要找收拾!”
吴尚忽的一掌击在桌子上“嘭”一声。
“你小子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啊,这么细的细招都想到了,看来这晋东北以后的土匪王是我吴尚当定了呀···”吴尚叉腰大笑,大惊小怪的,动作又是如此夸张,吴尚这么一套耍下来,看着老许还以为是遇到一个街头卖艺唱戏的,咋这么能捣鼓呢?
就在两人讨论着今后晋东北的布局时,张二山飞快从不远处跑来,向两人汇报一个奇怪的情况,原来是村里面一个老乡见已经夜深了,就偷偷做了点窝窝头给村口的八路军送来了。“那位老乡说一定要见见这支部队的长官,所以人还没走呢?”张二山指了指村口的方向说。
“哦?!”吴尚和许攸达都是会心一笑,两人心中都是有了几分戒备。
“那赶快请这个老乡进来吧。”吴尚招了招手,示意张二山把人带来。“不行,还是我们去吧,这个老乡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给我们的战士送吃的,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人家。走!”吴尚忽的心思一转,似乎心中已然有了新的主意。
“长官好,长官好。”帐篷外面几十米远的地方,两个战士护送着一名挑着扁担的老汉一路走来。这老汉看着吴尚和许攸达两人急忙放下扁担就走了上来,朝两个鞠躬抱拳显然十分殷勤。
“诶呀,老乡啊,你怎么大晚上的还给我们送吃的啊,我们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