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说。”吴母思忖地看看手上握着的女儿的相片,然后缓缓地说:“我家文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在屋里,她懂得如何孝顺父母和兄长,在外面,从来也不惹事生非,更不会去得罪什么人……”
秦刚给吴母斟一杯茶。
“文英是一个遇到困难也不会折腰的人,在她脸上,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容,但最近一个多月,她却心事重重,就连跟安国的话也少了。”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张宏问道。
“文英就是这点不好,她有什么委屈总藏在心里,不轻易跟人说。”吴母伤感地看着文英的相片,然后又说:“前几天,我实在放心不下,便问她,但她还是那句话。”
“那句话?”张宏记着笔记。
“她说我以后会知道。”吴母边说边黯然落泪。
“文英说你会知道?哪是什么事?”韩万山一听,问道。
“依我看,文英说的事应该跟余照庭有关。”吴文清却不假思索地说。
“余照庭?”秦刚不由看着吴文清。
“他原来是文英的男朋友,但后来因贪污公款,被文英断了关系。”韩万山在旁说道。
“你怎知道你妹妹的事跟余照庭有关?”秦刚若有所思地盯住吴文清。
“我当然知道。”吴文清带着气愤地说:“因为余照庭自知道文英准备跟安国结婚的事之后,心里早就不平衡,于是,不时对人说,说文英不得好死,还说在安国结婚那天,一定要跟安国决过高低,并说抓起来也不怕,有一天,我就看见余照庭在我家的巷口拦住文英,但他一看见我来,就赶忙走开。”
“当时,文英有什么反应?”张宏问道。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往回走,我知道,她想息事宁人,但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余照庭欺上门口。”吴文清说。
“也许,当时的事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呢?”冯安一听,不由思忖地说。
“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吴文清没好气地瞪了冯安一眼。
“文英就是心肠软,她不想得罪人,自己有苦就装在自己的肚里。”吴母痛苦之余,也不由说道:“记得有一天,她很晚才回来,而且脸上还带着泪水,我见了,问她,是不是安国欺负她,但她什么没说就进了房间,我当即跟着进去,只见她抱着余照庭的照片在落泪。”
“这是怎么一回事?”韩万山一听,猜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但看见她那个样子,我也不好受。”吴母痛苦地说“你进房后,有没有向文英问过究竟?”张宏问道。
“有,但文英始终没有说。”
“她跟洪安国的关系怎样?”张宏边说边记着笔记。
“她跟安国的关系一直很好,安国也很爱她,而且准备在下个月底举行婚礼。”
“吴文英在被害之前,你发现她有不寻常的事没有?”
“……”
“没有?”
“有,那是五天前的事,那晚十点钟,我还在屋里补衣服,文英也是一脸泪水回来,当时,文清和黄兰都在,文清问她出了什么事,但文英就是不肯说,只说她这一辈子为什么这么苦,我问她,是不是安国欺负她,文英既没回答也没摇头……”
“事后,你有没有问洪安国?”秦刚问道。
“有,但安国说,文英是受余照庭的恐吓才会这样,并说找机会跟余照庭算帐,我怕惹事,便劝安国不要把事情闹大,以免让人看笑话,安国一听,也答应了下来。”
“那以后几天,文英还有没有不寻常的情况?”
“有,就在前天中午,我发现文英在房里对着安国的相片流着泪地喃着一首诗。”
“什么诗?”
“文英说,人生路短坎事多,不识归途变了舵,人缘再起看夜色,本是无心变有心。”
“来是无心变有心?这是什么意思?”韩万山一听,不由问道。
“我不知道,但文英一见我来,就把安国的相片收起来。”
“大婶,文英是不是在说安国?”韩万山说。
“不可能?。”
“为什么?”
“安国对她这么好,她又怎会说安国的不是?”吴母思忖地说。
“是不是说余照庭?”`“我看也不像……”
“那究竟说谁?”
“我也不知道。”
“昨晚,文英在回女仔屋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