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得更好,但也不是无缘无故提升商人的地位,需要以金易爵。”
“卖爵位,还是给商人?”赵胜被秦仪这想法惊得半天回不了神,那这样不是全乱了?
秦仪点头道:“这是目前唯一快速筹到钱的方法,从长远看也是利国利民的方法,只要稍稍提升一下商人的地位,那利益可谓是空前的丰厚,再说了,给他们爵位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当皇帝开始纠结和谈利弊的时候,他也是一个商人,不是吗?”
赵胜茫然坐在那里,就连赵媛也是一脸惊讶,眼前这个人还是传闻中的疯子吗,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想法,这可不是一个小的建议,如果实施,那足以让一个国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至于变好还是变坏,没有人知道。
秦仪喝了口茶,突然一顿,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对这个老头说那么多,虽然大多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甚至还有些说书一般信口胡诌,但不可否认,这些东西已经接近秦仪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平时可不会随便说的。
秦仪反应过来,喝了口茶哈哈一笑道:“喂,老头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我随便说说的,咱们北丘国君明臣贤,哪轮的上咱们担心,咱们只管吃饱喝足就好,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
赵胜眨了眨眼睛,欣然而笑:“秦公子倒是看得开。”
“都这么晚了,我先走了,”秦仪打量一眼窗外,才恍然道,“对了老头,我是看你顺眼才跟说句心里话,不知道你听不听?”
赵胜站起身问道:“什么话,公子但说无妨。”
“妻妾再多,也要注意身体,你这是虚不受补知不知道,再补下去估计连命都补没了。”秦仪说完,自己不由得大笑,转身离去。
赵胜一脸惊异,赵媛心中啐了一声,倒是赵志和赵丰一脸憋屈相,想笑还不敢笑。
“媛儿,你怎么看这秦仪?”赵胜一脸坦然的坐下。
赵媛皱了皱眉头说道:“粗俗无礼,而且行事异于常人,心思怪异,不能用平常人的心态琢磨。”
“虽然他所说的提高商人地位,有些异想天开,但有两句话他说对了。”赵胜微微一笑。
“什么话?”赵媛奇怪的问道。
“宁舍万金,不失寸土。士保民、民守土,工出新、商移国。”赵胜淡淡的重复一遍,才说道,“数月前老公叔曾告诉朕,秦仪失魂之后,梦入神宫,醒来忘却前尘旧事,而且行事作风时而疯疯癫癫,时而痴痴傻傻,朕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也只有这种疯癫的个性,才能无所顾忌,才可以看的如此长远,朕是被眼前的危机束缚了眼光,才被他这番疯话点醒。”
“父皇,您太高看秦仪了,”赵丰眉头一皱道,“他连镇南王的兵书都烧了,足可见此人愚顽不堪,刚才那些话定是不知从哪里听来,才在父皇面前卖弄。”
“智谋阻塞,横冲蛮撞反而是条出路,他只是运气好而已。”赵志也在旁说道。
赵胜淡淡的点头:“你们说的不错。”
赵媛眉头微皱,因为心思敏锐的她,似乎听出了赵胜口不对心,父皇好像很喜欢而且很看重那个秦仪,难道是自己感觉出错了?
“媛儿啊,你有没有怨过父皇?”赵胜悠悠的叹了口气道。
赵媛一怔,连忙说道:“儿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怨了?”赵胜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忍不住玩笑道。
“儿臣的意思是从来没怨过父皇。”赵媛自然知道赵胜指的是什么,“秦家世代忠于皇家,镇南王、忠勇公,还有护国夫人都是为国而死,忠心可鉴,儿臣能嫁入秦家,能为父皇解忧,那是媛儿的福气,再说那秦仪虽然行事疯癫,但也有些许过人之处,作为驸马也不算辱没儿臣,想起姑母远嫁异国,儿臣还有幸能陪在父皇左右,已经是幸运之至,哪里还有怨言。”
“哎,朕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朕的幸运,生在皇家身不由己,朕何尝不知其中的无奈。”赵胜叹了口气道,“父皇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好好培养一下秦仪,让他不要太过辱没媛儿才是。”
看到赵志和赵丰古怪的眼神,赵媛美丽的眼睛里瞳孔突然缩了一下,此时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好像被父皇当了枪使,但具体因为什么,她却一时间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