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儿蓄势待发,随着施芸一声令下,她立马将那大肘子抢到自己碗里,吧唧着小嘴一阵激动。
“适儿,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施芸一边吃饭一边问道。
秦适点了点头:“没什么好收拾的,只要把爷爷的那身盔甲带上就行。”
秦仪一怔:“大哥要去哪?”
秦适放下筷子激动地说道:“陛下要与南丘国开战了,三王爷赵宏任大将军,二皇子赵丰为监军,公羊铭为参军,大哥我任征南将军领先锋军,三日后大军开拔。”
三王爷赵宏的名字,秦仪听过,赵胜封他执冠候的时候,那张公公提到过,说陛下要将三王爷家的平南郡主赵钰下嫁秦适,所以秦仪特意留意了下百官名册,赵宏胆识过人有勇有谋,是皇帝赵胜最要好的兄弟,也是赵胜最信任的人之一,不过此人心胸有些狭小恃才傲物,最怕的人是秦子齐,最不服的人也是秦子齐。
至于二皇子赵丰,秦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在诗苑遇到赵胜的时候,赵丰在不在其中,不过百官名册中多少有关于他的描写,二皇子赵丰颇有皇家之风,做事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是一个霸道的人。
秦仪眉头一皱:“二皇子赵丰?”
施芸手里的筷子一顿,问道:“仪儿,你怎么了?”
秦仪摇了摇头道:“但愿我猜错了,大哥,此去如果只是坚守边关威慑南丘国,你万不可轻言出兵,就算真的开战,你也要记住,逢林莫入、遇谷勿进,千万不要孤身犯险。”
“二弟,你这胆子太小了,战场之上勇者为王,畏首畏尾怎能成大事。”秦适一脸不悦的说道。
“就是,二哥,如果都像你这般瞻前顾后,说不定人家早就打到家门口了。”秦灵儿帮腔道。
秦仪苦笑:“不是我胆小,我只是担心大哥报仇心切,中了敌人的埋伏。”
“二弟,我知道你头脑机灵,不过战场之事你不懂,大哥入军三年多来,经过多少阵仗,哪一次不是血水里滚上几次,没有危险那还叫打仗吗?大哥虽然鲁莽,但不是不知道进退,该怎么打仗自有大将军安排,难道军令让我进我还能退不成?我看你还是别操心了,在家好好照顾母亲,等三年期满安稳做个驸马。”秦适不以为许的笑道。
“好了,快吃饭吧,仪儿也是担心你,你这做大哥的还要讽刺他不成。”施芸瞪了秦适一眼。
秦适脑袋一缩,嘿嘿傻笑一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可不是讽刺二弟。”
施芸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头疼病很少犯了,枕着决明子填充的枕头,连睡眠也好了很多,加上用铁粉加醋热敷了一个多月,风湿也有明显改善,下雨天也没有以前那般难受,不过秦仪有空还会给施芸按摩几次。
陵墓封土之后众人心里都松了口气,晚饭过后,秦适回房去收拾东西,秦灵儿因为受了伤早早的睡觉去了,秦仪虽然疲惫,但心中仍然放心不下,于是就想借着给施芸按摩的机会一吐为快,但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该怎么跟母亲说呢?
“仪儿,有什么话就说吧,跟母亲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施芸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秦仪手下一顿,才释然的一笑:“什么也瞒不过母亲。”
施芸呵呵一笑:“自己的儿子还能不了解吗。”
“母亲,我担心大哥这次会有什么危险。”秦仪一边给施芸按摩一边说道,“所以我想母亲劝劝大哥。”
“哦,有什么危险?”施芸一动不动的问道。
秦仪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母亲,儿子那日在山里遇到刺客,他们一心想要置儿子于死地,我回来后曾仔细研究了百官名册,觉得这其中最有可能的有四个人。”
“哪四个人?”施芸依然闭目靠在椅子上。
“右丞相吕梁和二皇子赵丰,公主赵媛和大皇子赵志。”秦仪叹了口气说道。
施芸睁开眼睛,一脸惊讶的转身看向秦仪:“你说说理由。”
“母亲,我想我与公主的婚事是三方相聚的结果,一方是因为父亲当年的话,一子尽忠一子尽孝,爷爷和母亲觉得,儿子文武不成安稳做个驸马是最好的结果。另一方是陛下,他感念秦家大功,想要趁此安抚一下我们秦家。”秦仪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方是公主赵媛,我看了下百官名册,公主和大皇子的生母是个独女,生父乃是上一任左丞相还身兼国丈,权势可谓是如日中天,不过可惜膝下无子,先皇后入宫后,左丞相也一病归天,后来先皇后难产,生下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