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镇南王为了聚拢人心,增加军中收入,才与陛下商议后,由陛下下旨在军中设伎馆,但绝无逼良为娼随意掳掠的规矩。”
秦仪闻言顿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伎馆是秦子齐的主意,不可否认他的出发点是好的,用伎馆消费士兵的饷银,兜里没了钱也不会再胡乱生事,心也定下来,可是用这种方法是不是太下作一点?
“此人乃我府中随侍李三儿,”秦仪瞬间愣神便反应过来,指着昏过去的李三儿道,“那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子,我只问张校尉为何将人带来此处,一残一死是何军法?”
有商胡在这,张懋德想诬陷秦仪冒充国公府名号已是不可能,只能皱眉说道:“他们拒不交军保税,按照镇南王先前定下的规矩,凡无钱交税者,男可入伍,女可入娼,不过这女子性子刚烈,因手下将士一时疏忽,她挣脱束缚撞树而亡,贵府随侍却将责任推到我等身上,冲突之时有将士不小心伤了他,仅此而已。”
秦仪怒极反笑,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陶莲儿是怎么死的,他却说撞树死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仪自然知道张懋德在商胡来了之后,想大事化小:“那敢问张校尉,你这军保税可有万两黄金?”
张懋德一怔答道:“十两银子。”
“那是不是代表你先前的话都是放屁?”秦仪冷声道,“我国公府的下人连十两银子都交不起?李三儿的大哥能开一家皮货铺,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张懋德一窒,旁边一个亲卫眼睛一转道:“交得起是自然,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交,我等前去收税,这李三儿口口声声说他是国公府的家丁,跟二公子虽是主仆,但亲如兄弟,还骂我们狗眼不识人,连他家的军保税都敢收,我等无奈只能请校尉大人做主,这才发生了冲突。”
张懋德脸上一松,点头道:“的确如此,军法刚正岂能因权而私,本将军从来都是只认军法,不管其他。”
面对张懋德反咬一口,秦仪冷冷一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我秦仪也闯了军营,你若射杀我就证明你真的公正严明,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张懋德脸色一紧,现在装傻充愣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现在明知道秦仪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再乱箭射死,那就不是他所能预见的,而且这其中还有镇西将军和镇东将军的公子在内,三条人命无所谓轻重,但是他们身后的势力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所能碰触的,弄不好就连三王爷赵宏都要拿刀砍了他。
“既然此事说不明白,那就去廷尉府面驳公堂,来人,将他们的兵器收了。”商胡小老头皱眉说道,“张校尉,你也请吧。”
“父亲,等等,”旁边的大胖子商闻连忙劝阻,附耳道,“这事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儿子怕事,而是这件事牵扯太广,估计廷尉府的张大人也审不出来。”
“老夫何尝不想,不过看样子秦仪是不肯罢休,一定要争出青红皂白来,这张懋德就是一个畜生,要不是老夫赶得及,估计这事情早就闹大了。”商胡低声气道。
“不如让我去劝劝秦公子。”商闻晃着大脑袋道。
得到商胡的同意,商闻晃着水袋身体灵活的越过众兵士,跑到秦仪跟前低声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秦仪眉头一簇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商闻苦苦一笑道:“侯爷,我知道你爱惜府里下人,但这事双方都有错,当然我不是说侯爷您,而是张懋德,如果他死死咬住你擅闯军营,再来个颠倒黑白鱼目混珠,就算是到了廷尉府,估计也难以说明白,再说,这位小兄弟危在旦夕,我想今天这事就此作罢,还是先找人给这小兄弟治伤可好?”
秦仪低头不语。
商闻以为自己的话管用了,连忙说道:“再说张懋德是三王爷的人,这事要是闹起来,肯定会对国公府不利,再加上如今江南战事将起,陛下肯定不希望后方再闹出什么乱子,侯爷,这是我的真心话,自从上次吃了侯爷的生鱼片,在下一直对您的学识仰慕已久,所说一切都是肺腑之言,还请侯爷思量。”
秦仪沉默良久,才抬起头说道:“此事就此作罢,诸位兄弟将人放了。”
商胡听了顿时松了口气,扬声向张懋德问道:“张校尉以为呢?”
张懋德刚才一听要去廷尉府,顿时心里一沉,廷尉冯远征是什么人,他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六亲不认就算是皇帝犯了错,他也敢打板子的主,到他手里还能有好?
听到秦仪松口,张懋德一笑道:“一切全凭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