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似的灯笼转到后窗,冲暗处嚷了一嗓子。
“别喊。”朱七一雪球砸灭灯笼,猛扑过来,一把将张金锭搂进怀里,伸嘴就来咬她的耳垂。
“亲爹亲娘……”张金锭胡乱推挡两下,直接把灯笼丢了,盘腿上了朱七的腰。
朱七把手挪下来**她的棉裤,扳着她的两片肥屁股,黑瞎子也似倒退着撞开了后门。满身脂粉香的张金锭在朱七的腰上直打晃,屁股一顶一顶地拱朱七的裤裆。朱七的心一阵麻痒,张口咬定她伸在嘴唇外的舌头,反脚蹬关了门。旁边屋子弥漫进来的烤胶皮鞋、毡疙瘩的脚臭气、抽山烟的辣味、熏天的烧酒气与这屋的脂粉香混杂在一起,让朱七有种憋气的感觉。
“亲兄弟,你可想死我了,快,快来……”张金锭把舌头拽回嘴里,从朱七的腰里弹到炕上,三两把扯下了棉裤。
“想我的啥?”朱七抽两下鼻子,坏笑着站在炕下,借着月光,探头来瞅张金锭敞开的大腿根,呼吸蓦然急促。
“你管我想啥呢,快上来。”张金锭等不及了,抓过朱七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胯下,那里一片湿润。
朱七解开裤带翻身上炕,刚把张金锭的两个脚腕子攥在手里,猛地就停下了:“熊定山在那间?”
张金锭一把将朱七的脑袋搂在自己的**上,娇喘连连:“不管他不管他,快来……”
朱七砰地将她的两条肥腿丢在炕上,闷声道:“定山呢?”
张金锭把脑袋拱在朱七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上了:“你倒好,人家想跟你先来来,你啥也不管。”
朱七抬手给她擦了一把眼泪:“别难过,回老家的时候我一准儿带上你。定山呢?”
张金锭把脑袋挪开,一偏脸,冲窗外翻了一串白眼:“那个死鬼死了才好呢,咋留也留不住,刚刚走了。年顺,咱不等了,这就走。你看,我的钱全在这儿呢……”张金锭回转身子,撅着大屁股扑棱扑棱地掀炕席。看着她王八翻盖似的忙,朱七的心一下子乱了,怎么办?我真的要带一个卖大炕的窑姐儿回家吗?不行,听说这样的女人以后不会生小孩儿呢,我朱七还想留下自己的后代呢,这样的女人耍耍还可以,不能娶回家当老婆的。脑子里忽然就闪出桂芬桃花一样的脸来,这张娇媚的脸在冲他柔柔地笑,一双杏眼也在冲他闪着眼波……咳!我怎么冷不丁就想起她来了呢?朱七使劲地搓了搓眼皮。刚才在陈大脖子家,那个小娘们儿分明对我有那么点儿意思呢,不然她老是用眼角瞟我干啥?要不等两天再走?摸着下巴正想着,张金锭哗啦一声将一个小包袱丢在了他的跟前:“年顺,这都是我自己积攒的钱。”
包袱的这声哗啦刚响完,外面就传来刘贵的粗门大嗓:“蝎子,你绑上兔子脚了?开门,累死我了。”
朱七一皱眉头,拉开门,将脑袋伸出去四下看了看,猛地回过身来:“你吆喝个球?”
刘贵闪身进来,瞪着懵懂的眼睛问:“咋了?”
朱七反手将张金锭扯进被窝,一拍炕沿:“你说咋了?熊定山又跑啦!”
刘贵说声“我知道”,一缩脖子,将脑袋靠到了后窗:“铁,进来吧。”
猴子一样瘦的孙铁子直接从后窗钻了进来,站稳,冲朱七一抱拳:“老兄弟,又见面儿啦。”
朱七打下他的手,急急地问:“定山咋样了?”
孙铁子凑到炕前,伸手摸了张金锭的胸脯一把:“还能咋样?快要上西天了……先别打听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
朱七俯下身子,亲了张金锭的额头一下,沉声道:“二姐,你老实在这儿等我,见过定山,我一准儿回来接你。”
张金锭坐起来打个晃,伸出胳膊圈住朱七的脑袋,在自己的胸脯上按两下,幽幽地扭过头去。
朱七突然感到一阵难过,挣出脑袋,说声“保重”,转身就走。
三个人冲出门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张金锭野猫般的哭声。
雪还真的下来了,因为没有风,雪片是直溜溜地掉下来的,大得像树叶,叫人的眼前一片模糊。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两声蝗虫飞过的声音,像是在打枪。
走了一气,朱七将帽檐支在额头上挡住雪,借着月光拉拉身边的孙铁子,问:“这几天你一直跟定山在一起?”孙铁子回头瞄了雪幕里喀嚓喀嚓疾走的刘贵一眼,低声道:“是。你感觉熊定山这个人咋样?说实话。”朱七说:“挺好。真的,是实话。”脑子里忽然就冒出这么一个影象:冰天雪地里,孙铁子一丝不挂地跪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