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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瘪的媒人
我趁人不备地蹭了过去。
在她对面坐了,拿手里的茶碗磕了磕她的小酒壶,冲她展颜一笑。
她目光没神,抬起来迷离了好一会儿,复又埋了下去,显然没认出我来。枉我自认灿烂地笑了这么久,颇尴尬地扁了扁嘴。
忽然想到我那日是男装打扮,她自然不会认得,于是又扯出笑脸来,跟她殷勤地自报家门:“喂,喂,好鲤姑娘。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那日跟着沈青铎去若仙源的那个小子!你且瞧瞧,是不是咯?”
她这才又抬起头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唔”了一声,又垂下眼帘去了。
我甚郁闷。
不过可喜的是,她很快又抬起头来,再次仔仔细细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且目光无半点迷离,一点都不似个喝醉的人。
“你是谁?那个露水?”
我愈加郁闷,真没想到这么丢人的名字居然这么快便传进她耳朵里去了。
“小二,给我一盏茶。”她懒懒道,声音里居然没有一丝醉意,只是倦倦的。
“你没喝醉?”我很是意外。
她微微一笑,道:“在青楼混日子的人,哪里会这么容易醉?”
“那你刚刚……”
“好事者么,我自然装作不理。”
得得,我给当成没事找事的好事者了……
我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
小二端上一盏茶来,她端起来浅啜了几口,润了润嗓子,先开口道:“你不叫露水吧?”
“自然不是。”我巴不得离那名字八丈远。
“鹭鸶。可是这个名字?”
“你怎知了?”我大感意外。难不成沈青铎还将我这个人到处宣扬了一番不成?
“鹭鸶闲步,风落梨花。真美,真美!”她没答我的问题,反倒一个人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又开始怀疑,她大概还是有些醉了。
“沈青铎的眼光,着实好。”她略停了一会儿,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莫名其妙的,我连接话都不晓得怎么接。
于是抓起自己的茶盏,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结果烫得直翻白眼。
“明眸皓齿,偏又娇憨可爱。”她瞧着我,又冒出一句。
这,这这……
我开始疑心她是否精神不太好,想要确认一下,便怯怯开口:“好鲤姑娘——”
“啪嗒”,两滴眼泪珠子砸在桌面上,将我后边的话都给唬了回去。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瞄她。
她生得俏丽,桃花面,长软睫,黛眉间似存淡淡哀愁,这一番梨花带雨,更兼弱柳扶风一般的风情。叫人瞧着瞧着,没提防间便软了心。
我叹了口气,慌道:“好鲤姑娘,你莫哭莫哭,我最受不住美人泪了。”
瞧着她哭得伤心,眼泪落得极凶猛,我想帮她揩一揩泪,往自己身上摸了摸,才想起自己一贯没有拎帕子的习惯。尴尬地将自己袖子伸过去,道:“喏,借你揩一揩好了。”
许是我说得太大义凛然,她抬起泪眼瞅了瞅我,忽然“扑哧”一下破涕而笑了。
“鹭鸶,我有点明白,为何沈青铎那样喜欢你了。”
我大惊失色。
怎么沈青铎对我的那点心思倒像是司马昭之心了,搞得路人皆知一样。
我忙否认:“没有这回事,没有的!沈青铎那人最可恶的,总爱瞎掰扯。”
好鲤自己掏出一方帕子,抹了抹眼睛,瞧着我浅笑:“果然和沈青铎讲得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
眼下这局面对我太不利,我决定试着扭转乾坤,将话头转到我想表达的方向上去,于是郑重地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道:“好鲤姑娘,我和沈青铎不合适。”
她略怔了一怔。
我瞅准时机,索性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其实呢,我觉得你与那家伙真真般配。从进若仙源见你第一眼我便瞧着你的眼光一直随着他了。沈青铎这人,皮囊生得好,内里也装了许多墨水,不是那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就是嘴巴坏了些,不过我瞧着他对你是极谦和有礼的,料想心里也是存着些情谊的。好鲤姑娘,你不用担心,只告诉我允或不允,沈青铎那里,我去替你说合。”
说罢便以一副信誓旦旦水到渠成的模样瞧着她。
她呆呆地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