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铎旁边,瞪着眼睛,直喘粗气。niaoshuw.com
这一番动怒,气得手脚都麻木了,头也晕晕的,差点站立不住。
手还被他牢牢拽着,伸也伸不开。
我终于支持不住,哑声道:“你放开我吧。”
他道:“不再怒了?”
我没言语。
他慢慢地松开了我,我却没有一点知觉。手指麻木得蜷缩成奇怪的模样,怎么样都撑不开。
他默默地又将我的手捧起来,一点一点地撑开,替我捋着手掌。
他的手指修长颀直,指尖微凉,很温柔。
麻木感终于慢慢褪去,我活动了一下手指,捏成拳从他手掌里抽离。
因为四周一片静寂,雨声便嚣张起来,哗啦啦地,灌进耳朵里。
我身上早已经湿透,冷风一过,便打了个寒战。沈青铎身上的衣服也濡透了,一张口,便哈出一团白雾。
“回去吧。这样冷的天气,别冻出病来了。”说罢,便来牵我的手。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在碰触到他指尖的瞬间便缩回手去。
“鹭鸶,先回去。”
“我不要你管。”
“不要闹脾气。”
“我要去那什么若仙源找她!”我蓦地抬头,恨恨道。
“鹭鸶!”他一挑眉,眼睛里满是怒气。
我梗着脖子不理他。
“跟我走。”
“我不!”
“不”字还未落地,我身子便已腾空,被他揽腰扛起来,像褡裢一般搭在身上,大踏步走进夜色里,任我一路拳打脚踢,声嘶力竭地尖叫,完全置若罔闻。
作者有话要说:鹭鸶真白目。。。。
昨晚因重读城南旧事,文艺青年魂大爆发,顺便看了一遍电影版,发现扮演英子的沈洁好萌!!!喷鼻血。。。。
气出来的病
回到沈家园子,他径自带我到了他住的喜鸢小筑。
我的嗓子早就哑了,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被他放下来后,整个人便像瘫了似的,连坐都坐不稳。
他从床上拿来一床棉被,将我仔仔细细裹起来,简直密不透风,恨不能连仅露的两只眼睛也给蒙进去似的。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连瞧都不瞧一眼。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叹了一口气道:“平果儿等不着你,哭得什么似的,好歹给季来哄睡了,你这样回去,定会惊扰到他。今晚,就先在这里歇息吧。我去听涛馆。等下叫寿兰给你烧些热水,你好好洗一洗,驱驱寒气,有什么事就就叫她。可晓得了?”
我不理他。
身上有了御寒的棉被,总算聚起来一些热气,拱得鼻腔里痒痒的,憋了一会儿,终于打出一个喷嚏来,好歹舒服了一些。
他拿手来碰碰我额头,语气里满是担忧:“可不要沾了风寒。等下叫胖李煮碗姜汤端来。”
我一拧头,道:“你要将所有人都折腾起来才甘心吗?我不要什么寿兰,我也不要什么姜汤。出去出去,我要睡觉!”
说完站起身来,仍旧卷在棉被里,挪到床边,一矮身,拱到床上去了,弓成虾米状,脸冲里,一动也不懂。
“你衣服是湿的,这样捂着不行的。快起来,热水一会儿功夫便得了。”他仍劝我。
“你不要睡啊。”
“饿不饿?”
“这里有栗子糕,你要不要吃一口?”
……
他站在我床边,唠叨的像个脑袋都迂成豆渣的老太婆。
我将自己整个都捂在棉被里,烦不胜烦,终于恼怒道:“我定是要去找那女子算账的。”
他默然,好一会儿才道:“好鲤那样对你,自然是错,她不晓得你为人,妄下言论自然也是错,可是她身在青楼,身旁净是那般心机叵测的女子,事事需得往坏处想才能使自己不吃亏,是以才会那般对你。好鲤虽清高,心肠却实在不坏,若是真交得了心,她定然欢喜你,你又何苦这样紧逼?”
我不再言语。
“我晓得你伤心了。可是鹭鸶,不要将我推给别人。”
我将自己闷在被子里,许久道:“你出去吧。”
整个气氛略滞了一滞,终于门“吱呀”一声,带进来一股子湿湿的冷气,随后便听见轻轻的一扣。
我心里微不可察地一声轻叹。
雨淅沥着,仿佛春雨一般的欢欣,只是声音听着便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