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常常在这条街上闲逛,瞧见了平常百姓人家的闺女,便要祸害调戏一番,回去了还要向玉妈妈交待品相的,若是和了玉妈妈的意,便一定想着法子地将人家女孩子弄进红月楼去的。gougouks.com”
我两眼冒火,道:“这还没王法了不成?皇帝搁脸皮的地方,怎的由着这样的人胡来?”
月娥叹道:“女侠,像红月楼如此嚣张的地方,可不止它一家。它们敢如此,都是因为有关系,有背后头能给它们撑腰的人。而给那红月楼撑脸子的,人们口耳相传地说是很不得了的一位大人物。但真真追究起来,却又众口不一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据说是皇室中人——人称骁战公的梁舒彤,梁王爷。”
“骁战公?这倒好笑了,那人名号封得如此响亮,怎的行事这般放荡?真给皇室丢脸!”
“据说,那红月楼便是为了梁王爷的名声,才一直用茶楼做幌子的。梁王爷常来听曲儿,一待便是几日的。”月娥摇头道,“平常人家,遇上一个半个的地方小吏便叫苦不迭了,你说,这样大的靠山,一般般的人,谁能惹得起?还不得任人宰割?”
我托腮不语,做沉思状。
倒是平果儿勤奋,问月娥道:“我听人家说,王爷素来是不能留京的,那这位骁战公为何会留在京师重地?”
月娥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只是听人家闲来叨嘴时候说道,这王爷十几岁时候便随先皇南征北战,是个打仗的奇才,可是待到新皇即位,便被剥了兵权,只留了个虚职给他。从那之后,这骁战公便一蹶不振了。不过,这故事都是百姓闲来无事,编排着打发时间玩的,正经有几分是真,谁知道呢。”
我起身道:“管他什么一蹶不振呢,与咱们何干?咱们找到咱们要找的人,便要走了,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倒是你,月娥,你想着怎么办?这两人会不会以后还来纠缠?”
月娥道:“女侠不必替小女子担心,我刚才便已下定决心,带娘亲回沧州老家去,爹爹一走,豆腐坊一卖,这京师再繁华,我也没了牵挂,倒不如回家去,说一门亲,守几亩田,什么都不想了。不过,女侠,你来京师,是要寻何人?你救了月娥,月娥无以为报,若有需要,定当鼎力相助的。”
我笑道:“我这里也没甚难为的事情,不过是去寻一位叫常祺的大人。我俩别的不愁,只是因着不识路,略麻烦了些。一路问着过去,倒也不碍。”
月娥略一思忖,道:“可是那位礼部的侍郎从事大人?我倒听过,住的离我家也不远,我眼下正得及早回家去,你们可以跟我同去,我给你们做个引路。只是不知道那二人还在不在附近,若是他们不罢休,倒有几分麻烦了。”
我立刻拍手笑答:“这样倒不错!那两人的问题也好办,叫平果儿下楼去瞧瞧呗,他一个小孩子,不起眼的。那两人一个矮胖,一个刚叫我砸断了门牙,好认的很!”
平果儿很是积极,听我细细地说了那二人形容,便跑着下楼去了。
不多时便回来报告,没有异常。
看来那二人自认倒霉了。
我没耽搁,即刻便将包裹收拾好了,退掉房间,与月娥一同,往城东去了。
此时天已擦黑,月娥步子略略加快,叫我紧紧跟上。
我倒还好,平果儿就有些吃力了,拽着我的手,一路小跑,额角都沁出了汗,我伸手替他抹了抹。
就这么转头的功夫,便听得前面刚过一个拐角的月娥一声尖叫。
我顿时惊出了一身的汗,将包袱塞给平果儿,自己则从怀里掏出那柄匕首,小心翼翼地贴着拐角,挪步过去。
谁知刚一拧身过去,便觉得脑袋上“砰”地狠狠挨了一击,随后,便什么事情也不晓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喜欢鹭鸶这个故事的亲,真的非常感谢。。。。
啥也不说了,飙泪爬走码字。。。。
受困
近来居然这样倒霉,不是给人下了药,便是挨闷棍,真真要叹一句“呜呼哀哉”了。也许下次出门应该翻翻黄历?
我在睡梦之中竟还有这样清醒的扼腕叹息,自己在脑海里先佩服了自己一把。
眼前一会儿有幢幢的光影,一会儿又陷入深深的黑暗,有时又是有人絮絮不止的谈话声,这些在我意识里都晓得。而身子也能感觉得到似乎一直在被人搬来搬去,几次都有悬空的感觉。
可眼睛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怎么都睁不开,四肢也都断掉了一般没有知觉。我昏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