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毕,觉得自己失言了,结巴着:“呃……沈姑娘……我不是有意……有意提起许……”
我心思哪有那么细,如果她不说,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可她既然说到那个讨嫌的大小姐,我少不得要郁闷一会。dashenks.com
恰在此时,外头有响动,素梨出去看了看,回来对我急急地道:“公子回来了!”
随后收了食盒,匆匆出去了。
我刚给平果儿盛好饭,正准备过去瞧瞧他,便听得隔壁传来素梨惊恐的声音:“公子!公子!是沈姑娘自己要这么做的……”
怎么了?闵秋宵不会耍酒疯了吧?
我刚跨出门去,与隔壁相通的角门便开了,闵秋宵扶着门略稳了一稳,随后便朝我大步走来。
未等他近身,便是一股扑面的酒气,天色太暗,瞧不见他脸色,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过去准备扶一扶他,将他让进屋子里去,谁晓得他却一把拽住我的手便往回走。
我忙叫住他:“闵秋宵,你这是作甚?你听我跟你说,我不能老睡你的卧房,还是搬到厢房里比较妥当。”
他转过脸,眼神有点迷离地望着我,忽然摇摇头:“不行,不行,你怎么能住厢房?这里许久没人打扫,脏得很,快,跟我回去。”
我犟着不走:“哪里脏了?我下午和素梨、顺儿他们打扫过了,干净得很,你不必担心!”
他说什么也不肯答应,非得拽我回去,我好说歹说都不管用,最后急了,一把甩开他,转身回厢房去,关上门。
他跑过来“嗵嗵”地敲门,隔着门板道:“鹭鸶!鹭鸶!你开门!这厢房里许久未住人,阴冷得很,你身子刚好了些,受不住的。”
我不答应。
“你昨儿个不是还住得好好的么?今日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说了什么?是素梨那丫头么?”
他声音里怒意渐浓,我怕他再误会素梨,于是便开了门,放他进屋来。
他站在门口抬了抬眼皮,将厢房内草草地看了一看,仍是摇头,又过来拽我,不留神捏住我受伤的右手,疼得我“哎哟”一声。
他立刻醒了酒了,拽住我手腕拉到灯下,瞧见厚厚一层绷带,立时恼了,大叫道:“素梨!素梨!”
我使劲锤他一拳,喝道:“你叫什么?又不关人家素梨的事!”
“我叫她负责照料你,便不许出半点差池,结果你的手现下搞成这副模样,不是她的错又是谁的错?”他脸色本就因喝酒而显得很红,这一会怒气上来,连脖子都红了。但虽然气愤,却仍小心翼翼地托着我的手,在桌旁拽了两张凳子,拉我坐下。
我辩解道:“都跟你说了不关素梨的事,你这人怎么榆木疙瘩似的,不开窍呢!”
他瞪我,反问:“不是她,难不成是你自己闲着无事,自己划拉的?”
我急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还不都是那个什么鬼小姐!”
他面色一凛,沉声道:“许怿暖?”
我索性一股脑儿地把事情的经过全倒了出来,他沉默着,脸上风雨欲来。
我瞧着不太妙,于是劝他道:“呐,我跟你说这个,可不是为了在你跟前搬弄是非,我是要和你讲清楚,咱们幼时好归好,可毕竟都大了,得有礼法,我一个女子,不清不楚地在你卧房里住着,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而且你又是在京里为官的,这要是传出去,对你仕途名声也不好。这厢房住着也很不错,再说涂虹一的事还没着落,我又不一定久住,你不必替我花费那么大心思。”
他先前一直冷着脸,只盯着我受伤的手,直到我说到涂虹一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
我只急着叫他不要怪罪素梨,也不要去找那个什么小姐,反反复复地叮嘱他,跟老妈子似的,他一直不说话,也不表态,我急得要命。
等到我口水都要讲干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却只是说了句与今天这事情并不相干的话:“涂虹一的事,我会帮你。你只安心在这里住着便是。”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完便低头去拆我手上绑的纱布,仔细瞧了后,又问我怎么清洗怎么上药,啰啰嗦嗦一大堆。
我只胡乱地应着声,心里却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无比欢欣起来。
他答应救涂虹一了!
平果儿还咬着筷头,傻傻地瞧着我们俩。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这周多么勤奋啊!!!!求表扬!!!
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