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想了想,便背着身对她道:“闵秋宵,幼时与现在一点都不相似,但寡言却是一直都没变的。他那时候总是呆呆的,人家都嫌他愚笨,一根筋,都不和他在一处玩,而我也是个不合群的,久而久之,两人便混到一起去了。其实说起来是我俩一处玩耍,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欺负他,可他总是不生气,特别让人窝心。反正幼时就是这么一路打闹过来的,自我随娘亲到了济南,便再也没见过他,我不晓得他是如何长成现今这副青竹般疏朗模样的,他真的与我认识的那个闵秋宵不太像了……”
我停下好久了,也不见她有甚动静。
我便转脸去望她,只见她沉默着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我好奇道:“你怎么了?”
她这才回神,略笑了笑,道:“没怎么,只是,只是觉得,秋宵哥哥原来有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先前以为,他从小便像现在这样呢,优秀,又总是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我道:“谁不是一步一步转变的?闵秋宵幼时可一点都不从容不迫,他怕青蛙,我总拎着青蛙追着他跑。”
“秋宵哥哥若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这样说他,一定气死了。”她又笑。
“他敢!我可是他老大呢!”我做凶神恶煞状。
她终于“咯咯”笑开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疑问来,刚想问,却想不起她叫什么了,只好先道:“哎,你叫什么来着?”
她很快地道:“怿暖,许怿暖。”
我应下,在心里略赞了赞这一听便是闺秀式的好名字,然后便问出了我那个疑问来:“怿暖小姐,你既然想得这么开,又为何非要跳水寻短见呢?”
她茫然地瞪大眼睛,颇惊讶地道:“跳水?寻短见?我是不小心滑进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悲催了。。。居然一收都木有。。。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抹掉眼泪鼻涕)那个啥,昨天小猪帮我找了个背景音乐,我已经听得魔怔了。。。。名字是《摆渡人之歌》,我很喜欢~嘿嘿。。。
还想说啥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那就等啥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最后嚎一嗓子——求收~~~~~(泪目爬下)
惶然
不小心跌进去?
哈哈,这么说来,大概是因为我总被她责难,老天爷实在瞧不过眼了吧。极好极好,老天爷看来还是挺待见我的。
虽最后还是害的我陪她落了一回水,但我心情仍不由得大好,再加上刚刚的一番言语,于是这姑娘瞅在眼里,不禁又顺眼了几分。
过不久,我觉得身子好了很多,便试着坐了起来,头居然也不晕了,于是两人便围着被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愈发热络了。
等素梨打了热水来,两人各自梳洗一番,未曾闲话,便到了晌午。
我早就饥肠辘辘了,于是催着素梨去传饭来,而许家小姐大概家里有门禁,拾掇干净便匆匆回去了。
平果儿不多时由一个小厮带着回来,脸上哭得两道泪印儿,眼底都是红的。
我忙把他揽过去,好说歹说地劝慰一番,他才好了些,我又怕他在闵秋宵跟前多嘴,便反复地嘱咐了好几遍,直到被他嘟着嘴嫌弃我“迂”。
给他洗了洗脸,又擦净了手,坐等上菜。
素梨仍是怎么都不肯与我们一桌吃饭,任我百般劝说,仍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我着实不大习惯吃饭的时候身边立着这么一个不声不响的大活人,这顿饭吃得很不敞快。
饭毕,瞧着日头比上午的强了些,我便搬了个凳子坐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平果儿则在院子里捡小石头子儿。
鸡飞狗跳的,闹了一上午,眼下却这般闲适,我竟觉得有点不大适应,很不真切似的。
平果儿蹦来蹦去地捡石头子儿,欢快得很,忽然不晓得怎么回事,居然平白地栽了个跟头,手里的石头子儿洒了一地。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似的,坐在地上,纳闷得直挠头。
我指着他直笑,他羞赧起来,闷闷地不说话,脸却“腾”地红了,跟大红的苹果似的。哈哈,平果儿,苹果,天青给他起的这名字,倒是十分应景儿。
不过他一天天也长大了,总叫这么个小名儿也不是个法子,我还打算以后送他上学堂去呢,到时候总不能让人家先生成天“平果儿,平果儿”地点提吧?
不过再一想,我这人忒懒散,之前对他们家的事基本没怎么过问,除了天青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些,也就没剩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