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倒像是王爷悉心栽培的。”
“梁王身边的人,藏龙卧虎呢。你不过才见识了一个阿九,冰山一角罢了。”
“他这么厉害?”我想想王爷拎着紫砂壶的那般纨绔模样,很是怀疑。
“你当他骁战公的名号是虚的么?早些年,他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又文采斐然,气度翩然,是先皇最为得意的皇子。只是现今新皇掌权,他被迫敛了锋芒。”
“既然他是先皇最得意的皇子,那为何不干脆叫他做皇帝?”平果儿听得入迷,抢着问道。
“据说七年之前,先皇病重,原本拟旨定了要传位于梁王,后有人举证梁王谋逆,先皇大怒,才传位于当今皇上。不过这是宫中秘事,我也只是听闻罢了,真伪难辨。只是,当今圣上猜忌心重,不仅收了他的兵权,还将他圈在这皇城里,生怕他起了异心似的,真真可惜了他的才干。唉,此番蛮夷犯境,若是他上阵,又哪里能折腾到现在还不能凯旋?许都督虽也是个能人,论谋略,却还要输他几着。”
我轻叹:“这岂不是生生折了大鹏的金翅了,屈才屈才。”
平果儿喃喃道:“鹭鸶,我真羡慕你,我也想见见那骁战公呢,好瞧瞧他是怎样的大鹏!”
我忽然想起王爷说改日要放纸鸢的事,便笑道:“这好说,过几日便叫你见一见。”
闵秋宵听了这话,立刻又不满地挑眉:“怎的?你还真要跟他们放纸鸢去?”
“不如,你也一起来?”我笑。
唔,若是闵秋宵也去,许家小姐一定乐坏了。
可他却没好气地答:“我才不去!”
嘁,没乐趣的家伙!
平果儿则瞪大了眼睛嚷:“王爷还放纸鸢?”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死我了。。。。
标题起得也烂。。我我我。。我不管了。。。爬走睡觉。。
遇盛春
平果儿这两日很是好学,吃过了饭就搬着圆凳,去爬塞满了书的多宝格。多宝格上积了厚厚的灰,他爬上爬下地蹭,沾得满手满脸,还兴冲冲地冲我嚷:“鹭鸶鹭鸶,这个诗经是讲打仗的么?”
唉,都是那一晚害的!闵秋宵不过多说了几句王爷的丰功伟绩,哪晓得他痴痴地听,听得失了魂似的,当时便对王爷钦佩得五体投地,而之后,我耳边便充斥着“王爷骁勇,王爷威武,王爷战无不胜,王爷高瞻远瞩,王爷王爷王爷,怎样怎样怎样……”等等等等,一大堆赞誉之辞,喋喋不休。
可怜我耳朵被他说得生了茧子,还得抱着传奇话本替他念某某将军英勇壮烈的人生。
两日下来,真真痛苦不堪。
可是想想王爷拎着小紫砂壶的那般闲适模样,没有半点骁将之姿,不晓得他真见了会是个什么感想,我心里真没有底。
但难得他有个仰慕的神,连写字都努力了许多,不仅写得仔细认真,还主动要求增加张数,望着他那奋发图强的小背影,我只好将实话咽了又咽。
每每他隔半个时辰问我何时去放纸鸢的时候,瞧瞧他眼睛里满满的期待,我心里都十分地忐忑不安。
不过好在许家小姐的脚伤需得养几日,他那“神勇无敌”的王爷情结还能多维持些时间。
总之,这两天,我的日子不大好过。
于是便想出去散散心,更兼这京城街市繁华如织,想想那一日,总觉得没逛够。
乐颠颠地跑去跟闵秋宵说要出门去,彼时他正一丝不苟地看平果儿写的厚厚一沓大字,冷不丁被我吓了一跳,撂了朱砂笔仔细问我。
我兴冲冲地道:“我想跟平果儿出去逛逛。”
“出门去?不许。”
我立刻垮下脸来:“为何不许?这两日,天天替平果儿念故事,念得我下巴颏都要断了似的。”
“你从小惹事的本事就是一流,哪次出门不得惹出点祸事来?远的不提,就上次你和许怿暖出去,好好的逛个街也能遇上歹人,怎么叫人放心得了?”
我央求道:“你若是不放心,便差个人跟着我去呗。正好这京城地儿大,我也摸不大清楚,你差个人与我做个指路仙人兼护卫,刚刚好。”
闵秋宵想了想,终于应允:“这倒是可以,不过,你还是换身男装去吧,男装打扮不惹眼,安全些。”
我拍手乐道:“好极好极,只要能出门去,怎么样都好。”
闵秋宵浅浅地笑:“早些回来,也省得我替你担心。”
隔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