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小命难保了。”
平果儿认真道:“你不会的。你是大英雄,打了那么多场胜仗。”
“好,那借你吉言。”
平果儿咧着嘴笑了一会儿,忽地又转脸对阿九道:“阿九师傅,阿九师傅,等我病好了,你一定得教我功夫。我要跟王爷一样,长大了也打仗去!”
阿九先是一愣,而后一张冷冰冰的脸上突然多了些促狭的意味:“啊呀,不行。我不能教你。”
平果儿大惊失色:“为何?”
“我得去边疆保护主子,保护你那个大英雄。”
平果儿想了一想,又严肃道:“唔,那……那我等你们回来再学,你到时候可不能忘记呀!”
“可是,等那时候说不定你已经跟鹭鸶回济南了呀?”
平果儿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小小的身子顿时一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一般,嘴巴嗫嚅了两下,忽地,又哭了起来。
王爷立刻站起身来,呵斥阿九:“你太没分寸了些!这娃娃还病着,怎么架得住这样哭?”
阿九有些不服气,顶了一句:“我不过是实话。他又不能在京城待好久,总归是要回济南的。”
王爷怒将起来,衣袖一动,手里便飞出一样东西,正正砸中阿九膝盖,阿九身形一矮,单膝跪在地上:“再多嘴一句,本王定不饶你!”
阿九咬着牙,跪地的右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左腿便也弯曲跪下,双膝跪地,身子微微地发抖。想来王爷刚刚那一记下了狠手了。
我料不到阿九会被打,急忙道:“王爷息怒。”
许家小姐亦吓了一跳,忙着劝解:“就是,你发什么无名火?阿九又没说什么!”
谁晓得阿九忽地又抬起头来,一脸倔强:“我哪里说错了?他又不是你的儿子,你干嘛非要这般宠溺?”
“凌阿九!”
阿九直视王爷,不卑不亢,没有半分要低头的意思。
许家小姐急道:“阿九你也是,少说两句吧!平素对你家主子那般忠心顺和,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扶他起身。
阿九却犟着,甩开许家小姐的手,不肯起身。
王爷余怒未消,拦住许家小姐道:“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吧,这样的随从,本王不要也罢。晚上把你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收拾收拾,明日一早,滚回你的玉龙山去!”
阿九一听这话,也恼了,从地上爬起来,吼了一句“滚就滚”,而后便一瘸一拐地出门去了。
头一次见着王爷这般震怒,我忧心得要命,只觉这事儿虽起得莫名其妙,却归根结底都是我与平果儿惹起来的,若阿九真被王爷遣走,我们俩必是头号的罪人。
可是劝王爷也劝不住,阿九又跑走了,我与许家小姐,真真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河蟹上市了,走俏得紧。。。老子这文里的两个亲亲不晓得合不合尺度,唉。。忐忑中。。。俺觉得已经写得够含蓄够清水的了。。。。希望能免除被河蟹大钳“喀嚓”掉的危险。。。
江醇
事情好端端的,居然演变成这样,真叫人始料未及。
王爷还铁青着脸,连平果儿都吓得忘了哭。
这样尴尬的氛围,我与许家小姐也不好多留,又胡乱扯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起身告辞了。
直到走出那园子,许家小姐才舒一口气道:“呼,方才吓死我了!认识他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忐忑道:“我是不是该把平果儿带回去?”
“你疯了不成?方才阿九引火烧身的不就是一句平果儿要回济南去么?你若这时候说要带平果儿回去,还指不定惹得他恼成什么样呢!”许家小姐心有余悸地向后瞧了瞧,忽地叹一口气继续道,“唉,阿九这人也真是,平素对自家主子千依百顺,比个丫鬟还伺候的好,今儿个怎么就搭错弦似的,倒是像个视死如归的英雄汉,宁死不低头。这下可好,被王爷一句话给遣回玉龙山去了,啧啧,回去了,还指不定被师傅怎么罚呢!”
“什么?”我疑惑道,玉龙山?师傅?怎么听着倒像是说书先生口里的侠客故事了。
许家小姐解释道:“阿九啊,是玉龙山贺云道观里的阮逸道长收的弟子,四年前王爷去玉龙山游玩,恰好遇见了,与道长聊得投缘,道长便让阿九随王爷下山了。”
“原来阿九还算得半个方外之人。”怪不得瞧着他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很有些仙童似的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