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怎的,有甚事情找我?是不是平果儿出什么事了?”
我刚要张口,心里便是一阵钝痛。
眼泪又禁不住要往上涌。
她收了剑,拉住我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硬硬地将眼泪逼回去,对她道:“闵秋宵说,涂虹一……死了。”
最后那两个字说出来,好不容易逼回去的眼泪一下便溢了出来。
她大惊道:“这怎么会?!”
我一时收不住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拿了帕子替我揩泪道:“秋宵哥哥从哪儿知道的呢?”
“他说前几日前线有大战,有一份阵亡士兵的名单。”
她想了想,疑惑道:“阵亡士兵的名单?我怎么不晓得?鹭鸶你别急,若那名单发了,我们将军府上应该也会得到消息的。”
我心跳一滞。
“不过前几日有大战是不假,是昨儿个刚传来的战报,刚才官家送信来时刚说与我知了。”她一拍脑门,恍然悟道,“哎呀!对呀,我都忘了!信!”
“那信来了?”
“可不?刚到呢,我连封都还未拆。一大早就被他们敦促着练剑,烦死了!”她笑道,拉着我往她的闺楼里去,一面走一面安慰我,“你宽心吧,说不定秋宵哥哥的消息有误。说不定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我随她进屋去,果然见到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封信。
“喏,就是这个。”她拿起来冲我扬了扬。
我心内忐忑极了,手一直在抖,耐不住地催促道:“那,你快些拆开看看吧。”
“唔,知道了……咦?怎么是我哥哥的笔迹?”
许家小姐疑惑地念叨着,拆开信封。
我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快,快!”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一定没事的!”
她被我催促得手忙脚乱,一不留神,几页信笺飘落一张。
她将其他的纸张放在桌上,俯身将那掉落的一页捡起来,仔细看了看,欣喜道:“你瞧,没事!我哥哥找到你心上人了!涂虹一,喏,没错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忙拿过来仔细地瞧,果不其然,上书:涂虹一,此人已寻到,安于唐裕帐下,安好勿念。
安好,勿念。
安好,勿念。
……
我将那页纸捂在胸口,禁不住喜极而泣。
这简直像是做梦一般,昨日是噩梦,今日却竟然成了美梦了!
许家小姐笑道:“秋宵哥哥准是得了错误的信儿。果然,兵将的事儿还得兵将家的人出马,秋宵哥哥怎么说也只是个文官。呐,你先乐着,我继续看信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老板木有死。。。。
。。。乃们又要揍我了么。。。。抱头。。
这周好忙啊好忙啊。。。
我要照顾家里即将临盆的孕妇花以及两只冬眠刚醒来的龟、十只鸡、六条金鱼。。。。
忽然觉得我们家好像动物园哦。。。
ps:孕妇花的照片在某慢的作者专栏哦~~~
信笺
我捏着那页纸反复地看,反复地确认,直至被许家小姐轻轻抽走。
她笑道:“我要看信的,你拿走那一页,上下读不连贯了。”
我羞赧地笑笑:“唔,是我唐突了,你看吧。”
她将纸张的顺序整理了一下,从头读起。
刚刚看了两三行字,忽然将桌上的一碟点心向我手边推了推:“你饿不饿,先吃些东西吧。这是馥香居的桂花糕,你尝尝,做得很好的。”
“嗯。”我心情松快了许多,便感觉到饿了,于是也不虚让,拈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来。
那桂花糕入口即化,甘香四溢,十分可口。
我想着平果儿或许会喜欢,便想打听一下这做糕点的店子在哪儿,回头有空了我去给他买一些去。
可是抬头一看她,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捏着信笺的手微微地发抖。
开始时嘴角还是挂着笑的,而此刻笑容不见了,原本红润的脸庞却有些发白,先时一直笑意满满的眼里,现下却包了一眶的泪。
怎么了?难道信里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我急忙问:“怎么了?”
她好似没有听到我的话,呆呆地站着,捏着信笺的左手无力地垂落在身畔,目光涣散地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