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食堂女服务员以外难得看到女人的地方,那种压抑已久的情绪,融入划破长空的尖叫声中,变成恐怖的悲鸣。duoxiaoshuo.com
陈豫预感,这种压抑一旦得到释放,这些人会走向两个极端,一种轻易被女人俘获,一种长期被**驱使。
这种悲哀和同情对他自己同样有效。随珠用贞女的操守来堵住他的欲望,而不是合理地疏导,让他同这些见不到女人的人一样,充满愤怒,渴望发泄。
那个夜晚,陈豫真不愿意陪随珠去宾馆,不想千篇一律地把随珠拔得一丝不挂,欣赏她娇小可爱却凹凸有致的胴体,然后两具青春火热的躯壳带着汹涌澎湃的激情交织在一起,随珠像视死如归的烈女一样负隅顽抗、坚守最后的防线,哪怕陈豫极尽所能施展网上学来的各种技巧也不能改变她坚定不移的意志。随珠就像等待集结号的谷子地一样坚决不撤退,把陈豫拒绝在最后的防线外,用甜言蜜语和柔软的小手来瓦解陈豫的攻势。
她失算了。陈豫没能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敌人,也没有前前后后、迂迂回回地打游击战争,而是直接撤退。于是他和随珠的爱情轨迹线,由重合到分散,再到永远没有交点。
往事随风飘散。
陈豫偶然发现自己难得再想起随珠,还有章竹华,她们真的就像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带给陈豫一次次的感动,带给陈豫一次次的感悟。当郑芷蕙闯进他的心扉以后,她们就像风吹疏竹,风去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一般消逝,尘归尘、土归土。
陈豫有时会想起锁骨菩萨。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化身万千,其中一个分身变成颇有姿色的女子,孤身流连于市井间。浪荡子弟、风流少年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人尽可夫,一无所却。她慈悲到用肉身施舍这些纵情放荡、迷途忘返的男子,普度众生至这种极致,实在是可歌可泣,可悲可叹。从前,陈豫有时觉得如果这就是菩萨,那么随珠就是来折磨他的妖魔;现在,遇到郑芷蕙以后,就如同拨开云雾见日出,一片全新的天地等着他去遨游,再也不去介意随珠没有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她。
他是幸运的,终于遇上一生所爱。
这个女人现在就睡在隔壁,也许同样在军号声中醒来,把满心的喜悦和爱语融进轻轻吹来的晨风,让它们吹拂到陈豫的身旁,让陈豫把它们吸进身体里。陈豫感受着这期盼已久的爱情,在嘹亮的收队军歌中,在深秋略带寒意的黎明,再次进入甜蜜的梦乡。
轻微的开门声搅了陈豫的美梦,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感觉她蹑手蹑脚地走近。
陈豫沉住气等待,却发现她没了动静。
几分钟过后,陈豫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一道身着军装的身影侧对着他站在窗前,长长的垂到大腿的秀发被编成一条辫子,偏瘦的身材在合身的军装的掩衬下显得饱满而轮廓分明,微风吹动耳畔的几根青丝,露出白皙剔透的脸庞。深秋温暖的阳光洒在她挺拔的身姿上,干净整齐的军装看不到一丝褶皱,使她显得柔美而又英姿飒爽。
她已经是一朵盛情绽放的花朵,醉人心脾、令人神往。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陈豫突然想要把握住她尽情盛开的时刻,以免贻误了花期,让佳人如同花朵般无奈地凋零。
陈豫细微的动静惊动了远眺的郑芷蕙,她回头,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说声“你醒了”。
“别动。”
陈豫止住向他移动的郑芷蕙,赤着脚走到她身后,双臂环绕,抓住她的小手,把下巴靠在她的肩头,轻轻地做了个深呼吸,仿佛要把她的芬芳全部吸进身体里,慢慢地品味。
“这身女兵的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陈豫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因为这是女军官的衣服。”
“我不是说衣服,我说的是人好看。”
郑芷蕙脸红到了耳根。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陈豫把她转过身来,捧住她的小脸,深情地吻了下去。
郑芷蕙搂住陈豫的脖子,用柔软的灵活的舌头回应他。
久旱逢甘露。
很久很久,五年多的时间,整整两千个日日夜夜,陈豫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浓过咖啡,醇过美酒的滋味,夹着似水般的柔情,全心全意地投入,毫无保留地奉献,熔为一体的渴望。
这里面没有丝毫杂念,没有随珠那种扭扭捏捏、欲拒还迎,让陈豫毫无顾虑地肆意妄为。不用担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