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找本宫所谓何事?”兰贵妃手撑着下巴,轻飘飘扫了一眼叶菱歌。
“今日我来,是想向兰贵妃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兰贵妃有没有听过王旭这个人?”
窗外有几缕阳光投射过来,兰贵妃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捕捉到那抹阳光。
她眼里好像盛满了光,神色淡然,“不知道。”
叶菱歌:“不知道不要紧,我来替你回忆回忆,说不定就想起了。”
“在西山那日,有人来刺杀皇上。突然有一个人闯入我的营帐,说是皇上派他来保护我。结果,你猜怎么着?”叶菱歌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他要杀我。”
“那看来,他没成功啊。”
“是呀,我杀了他。”
兰贵妃:“身手不错。”
“可问题是,我后续问了皇上,他说他不认识这个人。甚至,我还知道,王旭是你兰家的人,或者说他曾经是你弟弟的手下。”
兰贵妃这才正眼看她,“是又怎样?”
“不怎么样。毕竟我一个小小的贵人自然是动不了你。”
“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们两个人的贱命,本宫暂且就替你们保持着。”
叶菱歌微微扯了嘴角,“进来吧。”
“什么?”兰贵妃下意识问道。
随着一声叹息,顾文良踏步而来。
“皇上!”
“你太让朕失望了。”
兰贵妃急了,她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皇上,你听臣妾解释。”
“不必,朕方才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往后三个月,你就去祠堂跪着,诵经念佛,抄写佛经三百遍。”
半个月后。
“给我盯紧了她,不准她与外界有任何交流。顺便派个新人去祠堂照顾她。”
“是,皇上。”
叶菱歌在旁边听着顾文良对下属的交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走吧。”
“好。”顾文良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菱歌,带着不解、探究,还有一丝莫名的情绪萦绕在他心上。
宫墙外,一辆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夜幕之下,顾文良和叶菱歌换好便服,弯腰钻进了这辆马车。
马车不大,但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城门那边,早已有人打好招呼,说是某京城贵人家突发恶疾,城中无人能治,只能外出寻找神医。
两个人还有林渠,很顺利地出了城门。
等出了城门,顾文良和叶菱歌下车。
“林大统领,辛苦了。”叶菱歌随口道了谢。
“不敢。”林渠很快为两人牵来马。
“林渠,京城就靠你和梁琦了。”顾文良拍了拍林渠的肩膀。
“是,皇上。”
很快,两人利落上马,双双远去。
黑暗中,直到那两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林渠才离开。
“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顾文良一身青衣,手指纤长白净,端着一碗水,那碗边缘处还有些掉漆。
“忘了。”叶菱歌没打算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已经赶了十天路程了,差不多再过五天就可以到达中州。”
叶菱歌点点头,“没错。兰玄他们走的是官道,还有马车,估计得近一个月才能到。我们到了中州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好一切。”
“今天外面街上好像很热闹。”顾文良看着窗外说道。
一群群人好像都涌向一处,笑着,闹着,欢呼着。
正在上菜的小二闻言,笑着说:“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两位算是赶上好日子了。今个儿是我们镇一年一度的斗兽大会。
“斗兽?这东西我见得多了。”顾文良不以为然。
小二:“嘿嘿,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儿的斗兽可不一样。”
小二故意停下,买了个关子。
叶菱歌掏出一锭银子,“说。”
小二收下银子,这才继续,“别的地方都是禽兽和禽兽斗,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人斗兽。把人和老虎啊,狮子啊之类的猛兽关在一起,然后台下得可以押注,看看谁可以赢。”
小二还在那描述这样得场面有多精彩,叶菱歌和顾文良却同时紧蹙双眉。
“狮子和老虎如此凶猛,怎么会有人愿意和它们斗呢?”叶菱歌继续问。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要钱不要命的人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