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木刻多被穆笙单独关在了一个房间。
叶菱歌进去的时候,穆笙淡淡地坐在桌子旁喝茶,孟清嘉也坐着,手搭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直直地看向被关着的呼延木刻多。
叶菱歌径直走到穆笙旁边坐下,翡翠也跟着她坐下。
孟清嘉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翡翠,就移开了视线。
呼延木刻多穿着一身囚犯服,头发凌乱地披散着,整个人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叶菱歌没有去审问呼延木刻多,而是转眼看向孟清嘉,道:“清点过了吗?我们死了多少人?”
“十四万二千三百人。”
这还仅仅是这次战争的损失。
若是算上之前大大小小几次战争,总共死了近二十万人。
这个数字出来,叶菱歌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孟清嘉接着说:“呼延木刻多,你们的皇帝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你战败的消息了吧?你说,他会派人来救你吗?或者是向我们中原求和,把你给送回去,又或者是放弃你,选择一个新的将军,继续攻打中原?
呼延木刻多只是笑,像是跟他们在唠家常一样,声音淡然道:“这个,我自然也不太清楚,我可不敢轻易揣测皇帝的心思。”
孟清嘉点点头,说:“原来,你也有不敢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
“孟将军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
穆笙在一旁突然道:“呼延将军,我听闻你前两年成亲了,娶得还是皇室的女儿。可喜可贺啊。”
呼延木刻多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破防,但是又很快恢复过来,道:“是啊。多谢这位公子的祝福了。”
“匈奴王室只有一位女儿,名叫紫英。我以前见过她,长得确实是很带劲儿,也很活~色~生~香~啊。”
活色生香这四个字,穆笙咬得很轻,但是语气轻佻,显得特别暧昧。
虽然匈奴人对性这一方面确实要比中原人开放得多,但这并不代表,当一个男人的妻子被其他男人调侃的时候,那个男人能够沉得住气。
呼延木刻多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你他妈什么意思?”
“啊?”穆笙装作惊讶,然后说:“什么什么意思,我可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叹一下,呼延将军取的妻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罢了。”
呼延木刻多现在看穆笙的眼神,几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叶菱歌赞赏性地看了一眼穆笙,内心道:牛啊,牛啊。
穆笙可不在乎,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呼延木刻多,然后又神色淡然地喝了一口茶,看起来悠闲得不得了。
呼延木刻多审视着这个屋子里面得所有人。
孟清嘉是大将军,顾子石被他亲手杀死了。
眼前这个少女和他左边喝茶得那个男人,武功了得,但是都来路不明。
至于少女右边的那个人,呼延木刻多记得自己在战场上得时候,就没有遇见过他。
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呼延木刻多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呼延木刻多直接开口。
孟清嘉面无表情,道:“很简单啊,退兵,签订条约,往后不得踏入中原半步,并且每年要向中原进贡一千只牛羊,万两黄金和珠宝美人。”
“操,你怎么不去抢!”呼延木刻多直接开骂。
你是做梦做多了吧。
孟清嘉看着他,很无辜地说:“没有啊,我觉得我的要求很正常啊。”
接着,孟清嘉转过身,问叶菱歌他们三个人,说:“你们觉得我过分吗?”
三个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不过分。”
孟清嘉再次面对呼延木刻多,看口,“听到了吗?他们说不过分。”
呼延木刻多简直要被孟清嘉他们的无耻震惊到了。
“你们,怎么说得出口的?”
孟清嘉:“那你们又为什么要突然踏入我们的领地?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们胡人挑起来的吗?现在让你们付出代价,你们嫌贵了?那么多人呢?全他妈都死了!这笔账怎么算?你说啊!”
呼延木刻多显然也被激怒了。
“那我们的人,不也是死了很多吗?难道我就不难受,不心疼吗?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