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州城。
辰时。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迈步跨入了天禽学子居住的天星楼 。
老者面若花甲,但实际年龄却有着百岁的高龄。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干干净净的粗布麻衣,再配上老者儒雅的气质,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来人名叫晁永年,是天禽学院的一位副院长。
在天星楼中。
一众天禽学子见到此人后,顿时大喜,向其恭恭敬敬地行礼。
“院长!”
“学生见过院长。”
“免礼。”晁永年轻轻颔首。
行完礼后,这些学子,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院长这雍州之人,欺人太甚。”
“尤其是苏沐,着实可恨。”
“对,此人张狂至极。”
“院长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我怀疑,雍州会在此次比斗中作弊... ... ..。”
“... ... ..。”
看着一众吵闹的学子,晁永年眉头不由得皱起。
他呵斥道:“这般吵嚷,成何体统。”
“有什么事,找个僻静之地慢慢说便是。”
“你等,都是我岐州栋梁之材,今日如此失仪传将出去,是在丢我岐州的脸面。”
闻言。
一个个学子顿时收敛声音。
脸色涨红。
他们也知道自己等人失态了。
只是,这些天憋得太难受了。
被羞辱了近一个月... ... ..。
还不敢过分反击,正常人都能被憋疯... ... ..。
更何况。
这还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少年。
一见到自家院长,他们就像见到了宣泄口。
堆积的怒气。
让他们一时间忘了礼教。
原本晁永年刚到雍州,是准备歇息片刻的。
但看到这一群学子的样子。
他便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到天星楼的后院。
晁永年看向众学子,说道:
“来吧,想说什么就说吧。”
“一个个地来。”
这时一名学生首先开口,他说道:
“雍州人可恶至极!”
“院长,我等千里迢迢来到雍州参加交流比斗,雍州百姓不但不欢迎我等,更是以各种流言侮辱,我们是否要反击。”
“是啊,院长,流言皆因苏沐而传,此子不但不出言澄清,反而任流言愈演愈烈。”
“苏沐此人,恃才傲物,此刻离儒道交流比斗仅有不到五日,我等刚到雍州城,就约其在天星楼见面,他却毫无踪影。”
“分明就是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是看不起我等。”
“苏沐自恃有些许文采,根本就不把天下读书人放在眼里。”
“... ... ..。”
院内。
不少人的声音接连响起,充满了愤怒。
作为整个岐州最拔尖的一批儒门学子。
他们自身也是有傲气的。
如果不是,这些人觉得,两院十年一次的儒道交流比斗,事关重大。
这些人估计已经回岐州。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被人侮辱成这样。
也想争一口气!
来到雍州的这一番遭遇。
即便是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他们。
此时,岐州来的这些学子,对于雍州人的观感极差。
对流言中句句不离的苏沐,更是怨恨至极。
苏沐的才华他们的确佩服,这方面也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
但是,经过这一路的闲言碎语洗礼。
他们对苏沐的人品,却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正所谓,三人成虎。
外加文人圈子里,苏沐的谣言满天飞。
这也就,让他们更加认定,苏沐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
就像很多的华夏古代名宿一样,才华盖世,但德行嘛,就只能说声——呵呵了。
绝大部分人,就是这样。
当你觉得一个人好的时候,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好的。
然而,当你觉得一个人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