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级，对上同为四级的林凡难说会不会有那么几成的失败率……

它是在消耗林凡的意志力吗？

林凡觉得不无可能。

他素来惯于将自己放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思考对策和出路。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不能低估任何一个敌人。

尤其是在这种生死关头，谁也不知道上一句还在跟你谈天说地的人/怪物，下一秒会不会对你亮出利刃/獠牙。

人鱼对他谨慎的态度嗤之以鼻。

“别那么紧张，我的确对你有点兴趣，但这只不过是因为你看破了我第一层幻境，迄今为止创进来的玩家太多太多，你还是第一个这样的人，我对你产生兴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林凡不回答。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人鱼看起来脾气还行，但也就仅仅只是看起来而已。

“你认识的人，有个叫彤绿的，是吧？”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不是她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人鱼眯起眼睛，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露出恶狠狠的神情。

似乎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她都会对彤绿下死手。

林凡试探道：“你是说，彤绿将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话说出来他自己根本不信。

他相信彤绿，两人是朋友，而对人鱼的话半信半疑，毕竟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人鱼冷笑：“她也有那个能耐？”

林凡不接话。

人鱼接着说：“说话啊，不套我话了吗？”

“我为什么要套你的话？”

“都是情报呢，你不想要？”

“谢谢好意，不想。”

“由不得你想还是不想，我说你想你就是想！”

“……”

人鱼开始凶恶地用尾巴拍水。

但在林凡眼里，他觉得，这有点像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她好像有点聪明，但好像……不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