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了。”

沈卿卿转身，望着绿芜激动的眼神，平静道:“说说。”

绿芜见她如此平静，便也敛色将陈大夫被吓之语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卿卿听后有些出神，在沈棠的记忆中，周雨柠进府两年，只怀过这一次，陈勉口中的数次滑胎便只能发生在她凉州之时。

但，周雨柠并非完璧，韩峥……他能不知吗？

“姑娘，那些从乱葬岗捡回来的骨头，为什么会发出蓝色的火啊？是……真的有鬼吗？”

绿芜的疑问将沈棠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笑了一下:“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这世上的鬼都在人的心中。”

红缨双手拖腮，对沈卿卿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姑娘越来越聪明了，竟然能想出让绿芜去扮女鬼去吓唬陈大夫。”

“现在他全招了，咱们可以去老太太和将军面前揭穿她了。”

沈卿卿摇头:“先不要声张。”

说完走到书案前，扼袖蘸墨，准备提笔写字。

“姑娘这是？”

“写信。”

红缨和绿芜面面相觑，姑娘的行事作风她们越来越看不懂了。

绿芜执着墨锭慢慢研磨，细心地发现她的字迹变了。

以前的沈棠诗书虽然不是很通，但写地一手的簪花小楷，字如其人，端正工整。

如今的字迹却是一撇一捺顿挫峭利，笔力雄厚，如刚风吹枯树，自有一番行云流水。

绿芜实在费解，她家姑娘自从受伤醒来后，虽不至于判若两人，但与以前真是大不相同了。

写完晾干，封上火漆，沈卿卿将信递给绿芜道:“交给蔺伯伯，他不日将去往江淮，让他找时间交给兄长。”

绿芜应下，将信贴在胸前，走了两步出去，又折返回，问:“姑娘真地打算放过周姨娘，不将她的那些丑事抖落出来吗？”

沈卿卿坐下，饮了一杯花茶，笑道:“我几时说地要放过她了？”

“谋定而后动，此事尚有疑点在，需得先去查清。”

绿芜放心地去了。

她走后，红缨正准备出去沏茶，正巧见周雨柠带着彩萍从外面过来。

“劳姐姐通传一声，我来看望三夫人。”

红缨刚刚知道了她的丑事，现在恨不得撕了周雨柠，正欲上前。

莲儿过来拦住她朝周雨柠道:“我们夫人正忙着，没工夫见客，周姨娘请回。”

周雨柠一面往里面走，一面笑道:“我去请个安就走。”

二人拦她不住，周雨柠已经到了正堂。

沈卿卿听到声音，从书房走了出来。

周雨柠给她福身行礼，沈卿卿颔首，让她坐下，着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