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奇道:“什么福?”
江悦笑道:“表姐才华横溢,名震京都。以后谁都会高看她一眼,我们不也跟着沾光吗?”
沈卿卿抬头看了一眼江悦,对方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挂着甜笑,腮旁还有两个小梨涡。
她不是很理解江悦这番话的意思,但听着不怎么像真心赞她,反而有那么一丝阴阳怪气。
沈卿卿垂眸不语,去剥桌上的核桃,喂给锦媛。
江悦又道:“不过表姐刚才说是抄的,可是我熟读古今往来的诗词歌赋,却不知表姐是抄谁的?”
沈卿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胡桃夹子,说:“我幼年时得一师傅教导,这些都是出自他的手。”
“那师傅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也想去拜见。”
“死了。”
江悦脸上的尬色一闪而过,她正准备穷追不舍时。
赵氏适时打断了她:“你表姐的事,需要事事跟你汇报吗?在长辈面前,成什么体统?”
江悦脸色微窘,羞赧道:“母亲你……”
沈卿卿有些不耐坐在这,正好看见那些官眷们朝这边过来,便站起身:“舅母和姨母在此处歇歇脚,我失陪了。”
等到她们二人点头,沈卿卿颔首,领着红缨绿芜离开。
江悦:“母亲忘了今日带我来的目的了吗?现在搞成这样,我不是白来了吗?”
“你表姐刚才是无奈之举,再说她一个出嫁女能抢得了你的风头吗?”
江悦嘟囔道:“怎么不能?跟她的诗比起来,我们都是小家子气了,是她作的也就罢了,可她是抄的……”
江氏在一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棠儿那是自谦,若真有人作出这样的诗,早就人人皆知了。”
她的火上浇油让江悦更加不快:“姑母只疼自己的外甥女,却不疼更亲的侄女。”
说完眼眶红红地跑出去了。
沈卿卿出了席面,眼看各处豪华富丽。火树银花,龙灯闪烁,上下争辉。
她心中虽然笃定,但也免不了心烦意乱,便信步而行,三人走至一四角亭中,沈卿卿道:“就在此处歇歇吧。”
绿芜看了看周围,说:“这里怕会有外男经过,姑娘还是回席上吧,待会贵妃娘娘也要出来看戏了。”
沈卿卿眉头紧锁,闻言心中更加的怅然烦闷。
然而果如绿芜所说,两个男子正穿过汀岸,往亭中而来,二人正边走边对着景色即兴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