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都是不好的。”
白简生怕宋与卿不当回事,急得面色酡红,“二爷,你相信我!”
床上的人动了动,腾地一下坐起,饶有兴趣地逗着,“我若是不信你,就不会叫司末替我去医院。”
“所以二爷你….”
宋与卿眼尾挂上难见的正经,“你不是说你愿意为了我发挥光和热么?”
“机会来了,把这园子的风水改一改。”
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白简晕头转向,这是不是说明,宋与卿开始信任她了?!
冷静下来后,心底的疑惑不减反增,“二爷怀疑孙姨,为何不直接将人赶出去,或者把园子转手?”
“想知道?”
宋与卿眸底渐渐映上窗外亮起的鱼肚白,话到唇边拐了几个弯,化成懒散的哈欠。
“等你把事情办漂亮了,再来问我。”
白简:……..
—
苏家。
苏景珂暴怒,茶盏摔碎一把又一把。
跪在地上的齐斯年大气不敢出,等这位爷发泄够了,才颤巍巍地试探道,“三少,人还要抓吗?”
“抓,师爷算的日子是明年立春,只要在这之前把人带回来,齐家剩下的人…..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齐斯年额头在理石地板上磕得砰砰响,声音压抑得像是野兽呜咽。
“多谢三少不杀之恩!”
等人杵着拐杖离开,苏景珂蜷紧了拳头,生生砸在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桌上。
“三哥,生这么大气作甚?”
身后帘子被挑开,戏谑的语气引得苏景珂眉头挤得更深。
苏颐拂平衣角的褶皱,笑得无邪烂漫。
仔细看,兄弟俩生得倒有七八分像,同是褐色眸眼,肤白细腻,活脱脱清瘦高挑的书卷公子哥儿模样。
只苏景珂周身的戾气要浓上几层。
“不是让你没事别来苏家走动么?”
苏颐弯了食指,从桌角勾起仅存的茶杯送到嘴边,笑眯眯地咂舌,“我要是不来,怎么拿好消息哄三哥开心呢?”
“好消息”三个字,像汪甘泉般扑灭了苏景珂胸腔内的火气。
没好气地挨着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颐饮光杯中水,看他灵巧地用舌尖舔掉唇角的遗露。
前一秒才浇熄的火被瞬间点燃。
苏颐喉结呼哧呼哧滚了几下,倒也不卖关子了,“宋与卿跟苏娇儿的事成了,林菀菀正因为这事在宋家闹呢!”
没料想,这好消息却没等来想象中的夸赞。
“哼,苏娇儿死了!这盘棋下成这样,你拿什么哄我?”
苏景珂皮笑肉不笑,绷紧的颌线兀的松开,“罢了。”
他作势取下金丝框眼镜,葱白段似的手指在大腿间轻轻一点,“坐上来。”
“消息哄不了我开心,换你来哄。”
“三哥~”
苏颐像是吃醉了酒,眼尾绯色遍布,搂着苏景珂脖颈的臂腕缓缓往下。
“嘟嘟-”
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苏颐停了手上的动作想去拿,却被三哥抢了先。
端庄斯文的男人敞着衣领,骨节纤细的手指将手机转了个圈,然后恶趣味地按了接听键。
另一只手按在苏颐脑后,将身上男子压下几分,扑在他唇边的气热得炽人,“就这样接。”
苏颐被逗得软了骨头,嗔怪的话未喊出口,电话里林菀菀的声音尖锐刺耳。
“颐哥!苏娇儿死了!宋与卿没上当,他怎么可能没上当!”
“宋家想尽快让我和宋与卿完婚,怎么办啊!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了,你能来陪陪我吗?”
被打断兴致的苏颐一颗心揣着也不是悬着也不是,挂在同样意兴阑珊的苏景珂身上,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眼底的烦躁愈发浓烈,苏景珂按着眉心将人赶下身,态度果断干脆。
苏颐缩着脖子往他身上蹭,从桌上拾起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