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的“小黑”，“以后我跟它载着你去兜风去约会！”

那个时候车子还是新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肉眼可见的中年沧桑。

见白小夜盯着“小黑”看，顾深随口一说：“没钱换新的。”

说完，他觉得自己有点多话。

白小夜接过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的头盔，没有立刻戴上。

顾深想到了她的洁癖，拧眉：“放心吧，别人没戴过的。”

白小夜看他。

顾深移开视线，把自己头上的头盔拍下去。

白小夜坐上他的后座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夜风夹道在耳边呼啸而过。前面带着她冲破苍穹的人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顾深。不管带她去哪里，她从来不问。

因为不管去哪儿，只要有他就好。

风驰而过，有一股压力压在她的身体上，扯痛的伤口让她从割裂的过去回到当下。

一切都变了。

她不是以前那个白小夜了。

顾深的住处在市中心待拆迁的老小区。

临街店铺上的一楼，灯牌的五光十色能折射到屋子里。

不用开灯就可以大概看清屋子里的小和乱。

外扩的大声公乐此不疲地叨扰着夜色的宁静，优惠的价格希望能留住过往的路人。

顾深迎白小夜进来，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

“随便坐。”

白小夜也想随便坐，但不知道从哪儿坐。

沙发上的衣服堆积如山，地上散落着棒球棍和汽车杂志，还有一些看似垃圾但没有丢掉的东西。

不见了一会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