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怎……怎么回事?”
萧煜轻嗤一声,“可惜你没机会知道了。”
他笑了笑,手上的利刃又毫不犹豫地往里逼进了一寸。
温热的鲜血从脖颈处一路向下蔓延,浓重的血腥味吓得徐文双脚止不住地发抖,尖叫着昏了过去。
萧煜看着瘫软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嫌脏似地踢了一脚。
“呵,真是孬种。”
不一会儿,影一也带着人从屋中杀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指挥着手下人将人绑了起来。
神情凝重道:“殿下,咱们这次算是彻底与靖北王对上了。”
“呵。”
萧煜姿态羁傲,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那看似散漫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令人不禁联想起了漠北草原上扑向猎物的猛禽,气势逼人。
“不然他还真以为本太子怕了?”
柳絮这边也很快将徐则解决掉,给人留了一口气,将人半死不活地拖出来了。
她看向自家殿下,恭敬问道:
“殿下,这俩人如何处置?”
萧煜想了想,邪佞一笑道:“审讯完了,便送去花场吧。”那里折磨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
一定能让这俩兄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京城郊外。
红衣女子坐在马车内,等着接应徐家俩兄弟。
可直到约定时间过去,这俩人都还一直未出现,而一向办事利落的黑衣人也是毫无消息。
红衣女子意识到不对,立即驱车赶往城北方向,“这俩废物!”
这事若没办好,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暮色苍茫,周边的街巷上一片静谧。
红衣女子眉头紧锁着,冷峭的寒风凌厉地呼啸着,将马车上的幕帘吹得啪啪作响。
头顶上的苍穹,黑沉沉地坠下来,路边的花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马蹄阵阵,将一切碾碎成泥。
徐家大门紧锁着,寂静阴森,只有门上的铁环时不时地吱嘎作响。
……风中似乎还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的恶臭味。
渗人的凉意瞬间穿透红衣女子的身体,让她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利刃。
她跳上屋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易家小子所在的别院。
正当她准备从后门进入时,
“吱呀——”一声,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搞什么鬼……”
可红衣女子话还没说完,便察觉到身后有道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
她直觉脊背发凉,不由得回头一看。
这一看,瞬间把她吓得血色全无。
“太、太子殿下……”
“姜小姐,聊聊吧。”萧煜嘴角蓄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
姜紫寒额角冒汗。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萧煜……
——
春红楼审讯室内。
易辞新正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如腊月的霜雪一般冰冷。
屋内光线昏暗,潮湿阴冷,如铁锈一般的血腥味萦绕在空气中,而在他的桌前却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
蒸腾的热气盘旋而上,易辞新拿起茶杯,呼了一口冷气。
他看着地上昏迷的徐氏兄弟,漠然道:“拿冷水来,把人泼醒。”
“是。”
刺骨的冰水倾盆而下,徐则、徐文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在俩人还没弄清楚状况时,又被人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倒在地。
易辞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俩人,
“为何要将我送到漠北去?”
俩兄弟满身伤痕地匍匐在脏污不堪的地上,身上没一块能看的皮肉,徐文恶狠狠地瞪着易辞新,语气刻薄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罪臣之子!如今穿得这般花枝招展的,怕不是给哪个官爷儿当了玩物吧?哈哈哈哈哈!”
小六子站在一旁,听着这般污秽的话语,一张圆脸皱得死紧死紧的。
但易辞新面色却没什么变化,语气平静道:
“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