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落在案子上,笔尖墨汁染黑了一片。
胡骊笑了笑,眸光暗了暗,“若说处理这档子事件,还需夫君。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面来,都是胡骊的不是。”
眼前女人不仅是他的夫人,更是个嗜血的怪物。
如此献言,也不知能不能得到认可。
常奉离去时,仍不放心地看了眼胡骊。
“云生。”
“属下在。”
“青州盗贼一事,可确定是他做的?”
一支毛笔在她指间流转,得到云生确切的回应后,她笑着问道,“云生。”
“这帮人想长生,那便让他们去地府长生去。”
“如何?”
胡骊确实是个冒失鬼,不如其他武将老诚,富有谋略。
一人侧倚在窗台,望着外头柳枝摇晃,微微抿着唇,也看不出半分血色,白衫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深陷的锁骨。
他寡淡的面貌似乎只应存在画纸里。
眉目温顺,看不出多少野心。
总得来说,远观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病猫,只给人娇弱的感觉,让人忽视了他藏在里头的利爪。
“多少是有些莽撞的。”
“真当她杀了几个人就能将老树的根干干净净地拔出来?”
他声音温润,只是说起话来有些气喘,大抵是病入膏肓的程度了。
伏在地上的小侍连连称是,上头那位说什么,说对便是了。再多加几句赞扬的话,让他开心开心,许是还能赏给自己几钱。
“十七王爷,那塞北来的女人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如您高深莫测。”
“平常女人也没有她那般有血性。”他冷哼一声,“若是多加调理,或许还能成为咱们最有用的刀。”
“能为十七王爷所用,这可都是那女人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