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常奉果断摇头。
这种事即便是只是一个笨蛋鬼的疑问,万一传出去,那也是要杀头的罪名。
他伸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胡骊的脸,“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想要我说多少遍?”
“嗯?”
“害死我父兄的是燕国人,而非你。”
“那我也是间接…”
常奉瞪大了眼睛看着胡骊,他的嘴被人用手捂着,而那人却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停,你是想让我恨你吗?”
她松开了手。
嘴边的话却意外的惹人讨厌。
“那简单,你去让别人...”
这回轮到胡骊被捂嘴了。
鼻尖传来男人独有的气味,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说道。
“夫人,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夫人。常某对夫人您忠贞不渝,切莫再说同样的话了。”
胡骊喜笑颜开。
有句话说得好,无论是阴谋阳谋,好用就是好谋。
她拉着他的手,走进光里。
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她目光温柔,直直地盯着常奉的脸瞧,她纯净而可怖。
两者相结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常大人。”
“别总呆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她拉开门。
外面的光亮照着人的眼睛有些许不适,常奉半眯起眼睛,任由他的夫人拉着他走。
会走向哪里?
他不知道。
但是常奉觉得——有胡骊的地方就会安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呆在胡骊的身边便觉得放松,他任由自己的情绪外泄,胡骊总能察觉得到。
即便是她处理的方式直接粗暴。
但最后,结局总归是好的。
“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左拐右拐。
常奉好像被胡骊带进一个迷宫里。
左右一瞧仍是在客栈,只是这段地界他还未涉足过。他垂眼,目光落在胡骊与他十指相交的手上,沉住心思。
白衫若雪,春风拂意。
身前女子步子放缓了些,她回过头,笑意浓浓,“常大人,你瞧。”
胡骊的手下云生早早在此恭候,只闻主子一声令下,她眼也不抬地便将身侧的篮筐上的厚布摘了下来。
她再看胡骊时,微不可见地紧了眉头。
无声地悄然退下。
篮筐里只一味,正是醉人仙必不可少的、最关键的一味药材——失心草。
常奉只一眼便认出来,无需再多加询问。他反握住胡骊的手,他低首在人耳侧低声道,“夫人,哪来的?”
胡骊怎不知常奉心中所想?
她将人反推在墙上,仰头注视着男人的脸,依旧笑盈盈的,“抢的。”
“你杀人了?”
自从青州一事,常奉便深知胡骊隐藏在这这副笑容里的阴暗。
她可不把人命当做命。
边疆将士的血早就把她的灵魂淹成一只恶鬼了。
他的询问之惹来胡骊脸上笑意更深。
她反问,“难道常大人一路走到丞相的位置,全靠一身的正义感吗?”
官场之上,有多少自始至终能维持初心的人呢?
常奉沉默着。
胡骊却不以为然,她着急地想确认着应当属于自己的奖励,“你不喜欢这份惊喜吗?”
“喜欢。”
“对你的查案有帮助吗?”
长睫颤了颤,常奉扯出一个自己的招牌笑容来,“有,夫人真是帮了常某一个大忙了。”
“真的?”
“自然,常某不说虚言。”
对此,胡骊并不满意。
她可不是只是想要常奉的一句帮了大忙而已,这句话谁不会说?
简单回忆了一下对话,胡骊抿了抿唇,“杀人了。”
紧接着,她又道。
“是一群杂碎,他们先杀了人的。”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她懊恼地垂下了头,多多少少没了那股再继续狡辩的勇气。
只见常奉伸手揽过她的头,将她拥入怀里。隔着细软的绸缎,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心跳声。
砰——
砰砰——
耳边传来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