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他温柔声音入耳不甚愉悦,“做错事是该罚,但…”
“我知道,罪不至死。”
胡骊闷声道。
她抬起手,试探性地环住人的腰,小脸蹭了蹭人的胸膛,她继续说道,“下次不会了,常大人要相信我。”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常奉伸手揉了揉胡骊的头。
他垂眼看着怀里的女子,一种恍惚感油然而生。
他不禁觉得他与她只是平常夫妻罢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她现在在怀里搂着自己撒着娇。
胡骊顺着常奉的手,蹭了蹭人的手掌,故作乖巧地抬头看着常奉。
她眉目舒展,本就漂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瞧,随后狡黠一笑。
或许,她认为刚刚的风波已经过了,只要她认了错,下次悔改就好。
她像个顽劣的孩童。
常奉想着,慢慢来。
慢慢来,时间还长,总有机会的。
可是,时间真的够吗?
胡骊将“最后的药材”抢来已有一周左右时间,将士们早已休整好,愈发的懒散。
她等待着常奉接下来的行动。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任何行动。
她坐在一楼的饭桌上托着腮,一桌子的菜肴都没有勾起她的心思。据云生说,云山镇已有几日没有发放圣土了。
那些吃不起饭的人们叫苦连天。
即便此刻外头清净,她耳边依旧能听见阵阵哭声。
她也不知道这件事她做的是对还是错。
“云生。”
云生抬眼,筷子一顿,“怎么?”
“要不然把那些人全杀了吧。”
听了话,云生嗤笑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胡骊,“你能杀干净?”
“只要时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