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骊,“至于你失忆,与我们无关。”
“被亲近之人连连抛弃,又遭受重刑。”
“是你自己对自己的保护。”
胡骊哑然。
怪不得她恢复记忆之后,蛊毒却没有多少反应。
“那情人泪呢?”
“情人泪?”白少阳嗤声一笑,“那你可要好好问问你家常大人了。”
“为什么你们明明有着深仇大恨,你却能对他意外包容...甚至相爱。”
他淡淡瞧了一眼胡骊的反应,了然。
“你以为是我下的吗?”
胡骊一愣,僵硬地点了点头。
白少阳仅仅是一句话。
她怀疑是挑拨离间,又在想他与她能有什么关系可以供他挑拨离间的。
如果是事实呢?
对上白少阳波澜不惊的双眼。
她又忽然感觉到一切都是可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宋府的大门。她来时的马车轮印被大雪覆盖,若不仔细看,或许还看不出来不久前有人架着马车来过。
胡骊只身一个人站在宋府门口。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更不知道她可以去哪里。
世界之大,到处都可以藏身。
世界之小,到处都容不下她一人。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
估摸着是下着大雪的缘故,街道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
他们行色匆匆,裹着厚厚的衣服,眼里有光。他们是有归处的。
胡骊想了半天。
最终走向了一家酒楼。
她点了一壶烧酒,酒壶热腾腾地暖着手。她却只能抿抿嘴,鼻子嗅一嗅酒香,当做自己喝过了。
管店家要酒的时候,是抱着疼死算了的决心。可酒到了手里,她又想着退缩。
她看着酒沉默着。
外头的风雪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