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没有思考的力气,只能尽数倒豆子一样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些话当年他没勇气对伤害他的于晟说,因为对于晟吼完,那个疯子还会变本加厉地打他。
想到于晟过去的虐待,他开始害怕每一个医生。
于晟甚至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的人格问题永远都不会治好,没人会爱一个有狂躁人格的人,但我能控制住他,至少他很听我的话,所以我来为你保守秘密,你把自己给我,这交易多划算?”
柴子瑞痛苦地闭上眼,抓着自己的头发撕扯,他不想再听到对他情况恶化的诊断,也不想听到叹息声。
他想自我排解痛苦,就像过往的每一次那样。
江景生看得心惊肉跳,他赶紧制止住柴子瑞的手把人圈在怀里,现在他也好不到哪去,胸膛起伏剧烈,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却又格外害怕。
他一言不发,直到柴子瑞安静下来,才稍微分开。他深深地看着柴子瑞,直到后者发泄到没有力气,颓然地蹲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埋进手臂和膝盖的空当处,做出一个寻求保护的姿态。
见状,江景生不再多言,他有些愤怒地攥了攥拳,然后一把扶正柴子瑞的肩膀,逼他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生哥,别折腾我了。”
柴子瑞内心抗拒,挣扎着解开安全带想要下车,可江景生根本不可能由着他来,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按住,一边还怒道:“你说得对,早知道当初买那捆绑带我就不该扔,要不然早就派上用场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车厢内,也止住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