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瑞心跳的太快，他看向前方，剧烈的惊恐让他忍不住晕了过去。

察觉到副驾驶的异常后，江景生这才清醒了些，他立刻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看向柴子瑞眼神充满了担忧：“柴柴，柴柴？你怎么了？”

柴子瑞毫无反应，依然脸色苍白地昏迷着，江景生又用力掐了他的人中，过了大概两分多钟，毫无用处。

这下江景生慌了，双手颤抖着托着柴子瑞的脸蛋，懊悔不已。

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着，江景生如梦初醒，立刻一个掉头把车开到了医院。

病房内，江景生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柴子瑞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忏悔着。十分钟后，江景煦也匆匆赶来，一进屋就看到他哥颓然得像老了好几岁的模样，气得直摇头。

“你们真是要折腾死彼此。”江景煦大概清楚他们这一路肯定不愉快，叹了口气然后拖着椅子坐到他旁边，“事儿都弄清楚了吗？”

江景生有些迟钝地点点头，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因为于晟曾经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柴子瑞一直排斥去看医生，现在病急乱投医，甚至去请道士给自己驱邪，总之什么偏方他都想尝试，就为了让二柴从此消失，再也不出现。

不过那个道士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野路子，柴子瑞因为最近过于敏感，连智商都降低了，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幸好只是浅浅交谈了一次，还没正式开始驱邪。江景生打开他手机看完了聊天记录，然后把那道士删了。

江景煦听完，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拍了拍他哥的肩膀说了句实在话：“你们都很爱彼此，又都太没有安全感，弄出了今天这种情况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好好沟通一下吧。”

江景生心痛不已，只觉得这一切都怪他，如果他能更早一点发现平时柴柴的变化，早一点和他推心置腹地把心结解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柴子瑞惊吓过度，神经过于紧张而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醒来。

江景煦手机一震，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才有些抱歉地说：“爸非要找我，我得回南都了，你这边顶着住吗？”

江景生微微点头：“我顶得住，你回去吧。”

江景煦看着他哥这样，仍然有点不放心，走过去抱了抱他哥，然后又跟护士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晚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起身便看到躺在自己手边的江景生。

江景生看到他动了动，顿时心中一喜：“柴柴，你醒了？”

柴子瑞面色平静，呼吸轻浅，像一朵易碎的玻璃花一样，近乎透明的白皮肤下血管斑斓，他此刻低头看着自己正挂着吊瓶的手，张了张嘴，发出了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又晕过去了？”

江景生心痛地看着他的爱人，轻轻“嗯”了一声，而后内疚道：“柴柴，对不起，都是生哥不好，生哥不该开快车，你吓坏了吧？”

然而话还没说完，柴子瑞却忽然打断他。

“今天是几号？”

江景生一怔，而后忙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回答：“十二号。”

柴子瑞眸光微动，旋即表情微微释然了些：“啊，真好，还是今天，看来没切换。”

闻言，江景生喉头上下动了动，有些艰涩地开口：“你……”

“我每次醒来，都要看一眼时间的，有时候一睡过去再一醒来，发现跳过了好几天的，而那几天在我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我会感到恐慌。”柴子瑞目光失焦地盯着被子上的一处，嘴角扬起了一个浅笑，像是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过去，我只担心二柴会惹是生非，而和你在一起之后，我除了担心他给你添麻烦，也害怕他也爱上你。”

“柴柴，我……”

“生哥。”

柴子瑞侧过头，望向窗外，修长的颈子露出一条笔直的颈线，在灯光下有些失真，江景生此刻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只听到一声无比清晰的——

“我们分手吧。”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了许多，否则也不至于让人冷得浑身战栗，血液逆流。

江景生站起身，平静地给柴子瑞把枕头立起来当做靠背，然后轻声道：“回家先洗个澡，我下去开点维生素给你，然后我们回家。”

“我说我们分手。”柴子瑞转头，眼神冷漠。

江景生依旧平静道：“明天你还要去工作室，今晚早点休息吧。那个什么道士我删了，以后别整那些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