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纪时礼专业并非蛊术,即使知道也只知道些许皮毛。纪时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纪时礼一把摁住陈黎,单手抓住了她的手,以免她再次发生刚刚那样的事。
“纪时礼,这里离‘云知意’还有多远?”
纪时礼闻言,抓着陈黎的手暂时松了松,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帆包大小的地图来。
“不远了,”纪时礼指着地图上被勾勒出来的地区给陈黎展示了下,“离这大概一公里吧。”
陈黎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了嘴沉默地跟在纪时礼后头。两人就着地图上的路线走了许久,忽然发现两人无论如何走都还在原地徘徊。
“……纪时礼。”陈黎颤着声喊他,“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了那么久还在原地?”
纪时礼也皱了下眉,回应到,“当然有……”
“……你在害怕?”纪时礼注意到了陈黎的声线,几乎是立马就开口安慰道:“没事的,相信我,我们能走出去的……”
纪时礼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安慰着陈黎的可身旁的人却一直没有出声。他有些担心地将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后又扭过头查看她的情况。
纪时礼:“……”
陈黎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惶恐不安,取而代之的反而是……兴奋?
纪时礼忍不住问:“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陈黎一眼星星眼地看了眼纪时礼,“鬼打墙欸!我出来闯江湖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
纪时礼:“……”
行,是他自作多情了。
陈黎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补充着她有多兴奋,但她每说一句话纪时礼的脸色就再黑了一分。
纪时礼发誓,他要是再关心这个二缺子他就是狗。
陈黎跟他玩闹的瞬间,两人又再次走到了刚刚的位置。纪时礼适时拽住了抬腿就要走陈黎。
陈黎:“怎么了吗?”
纪时礼摇摇头,招呼着她坐下:“累了。反正现在也走不出去,先坐会。”
纪时礼没啥架子,衣袍一掀,一屁股就坐到了地板上。陈黎看着他的动作也跟着坐了下来。
“有吃的不?”
陈黎看着他喝水的动作突然凑近问道。
纪时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恰巧被水呛了一大口,立马弯腰不住地咳着。
“没……没事吧?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陈黎一手接过他手中的水壶,另一只手又慌张地帮他拍背顺气。纪时礼被她拍得脸更红了一个色。
“别拍了……”纪时礼挣扎着推脱开她的手,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才幽幽地开口:“你的手劲……”
纪时礼在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一般人听到此情此景此话都会知道是何意。可唯独陈黎,她还笑嘻嘻地凑过来问道:
“如何,是否还满意?”
纪时礼:“……”
“甚、好。”
纪时礼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陈黎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说罢,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陈黎。
这二傻子还在傻乐呵,不会真以为他在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