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手了,借着修士身躯遮挡,甚至同时穿刺过修士胸膛的狠辣一击,就连琼星也没有办法躲过,被那柄青色小剑狠狠地刺入了致命部位。
这具身躯,可不再是琼星的化身,透过她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痕,甚至可以望见其中还在微微抽动着的紫色如同血管一样东西。
她面露绝望之色,到底还是栽了,不是栽在了话多上,而是要归咎于她先前生出的那一份怜悯。
面对修士这样成名已久的家伙,一丝一毫机会都能被利用得淋漓尽致。
失去了浑身力气的群星与,修士一同向下坠去。
而那柄血色小剑倒是颇有灵性,他先是在空中摇摆,把其上沾染的血迹纷纷洗刷干净,恢复了原来的青色,
然后一个摆尾就向修士冲去,绕着修士的身躯在空中来回盘旋,似是在邀功。
待到修士脸上出现一抹愠怒之色,那柄小剑才急匆匆的切掉了修士身上冒出来的木刺,仅留了一小节残存在修士体内权作止血,虽未能愈合,但也已不影响行动。
修士在空中一个拧身,一手握住小剑剑柄,一手拉住琼星在空中漂浮而起的长发,用力向脚下的虚空一跺,
那空中立马浮现出无数蛛网一样的裂纹,也承载着修士稳稳立在了空中。
琼星的身躯因为惯性而向下落去,而她的头发却被牢牢攥在修士的手中,那妖冶的紫色长发瞬间根根笔直,琼星难以遏制地痛呼出声,胸前的伤口崩裂,无数紫色鲜血奔涌而出。
她下意识的一把用双手拉住修士的手臂,将自己整个人挂在了那里。
她抬头看向头顶的修士,眼眸中流露一抹哀求之色,豆大的泪珠从她那双好看的眸子中滚落。
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太多太多事情没有做完,她完全不想成为别人修炼的工具,贪欲的结晶。
修士面对下方痛哭的琼星,眼眸中分外平静。
他用持剑那只手拉住小剑,向着琼星身下一划,
瞬间无数的剑痕在琼星身上浮现,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鲜血淋漓,难以计数的紫色血液向下落去,剧烈的痛苦有如凌迟,令琼星惨嚎出声。
那无数的鲜血却诡异的没有融入那雨幕中,反倒是周遭的雨水却对鲜血如避蛇蝎般向四周退散开来,
血液丝丝缕缕在琼星身下十米左右的位置汇作一点,在那里一个不规则的紫色晶体缓缓浮现。
而在琼星身体上方,一个琉璃色的晶体包裹着一棵紫色小树,从琼星的头颅中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琼星的面色逐渐变得灰白,先前的痛呼早已细若蚊声,她先前牢牢抓住修士手臂的那两只手此时无力的松了开来,低垂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两侧。
自从修炼开始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寒冷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周遭大雨带来的寒凉刺骨,她面前的世界逐渐模糊。
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她却想起了一个男生的身影。
那是她的哥哥,他们从小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父亲小时候是个纨绔子弟,接不住爷爷传下来的家主之位,被自己的二叔夺权。
生活一落千丈,在失去了爷爷的庇佑后,好在二叔还顾及当年一点兄弟情分,没有将他们彻底赶出家门给了他们一口饭吃。
他们的父亲向往那种金迷纸醉的生活,但没有抗争的勇气与拼死一搏的魄力。
坠身于酒色贪婪之中,却要实力没实力,要人脉没人脉,连一个谋生的本事都没有,为了一点买酒的钱都能在二叔面前点头哈腰,像只哈巴狗一样。
就因为这样的父亲,他们小时候的家族里备受白眼,所有的同龄小孩都看不起他们,
抢他们过节时领到的点心,抢他们过冬时族中派发下来的新棉衣,抢他们辛辛苦苦才换来的一点饭食。
他们的母亲为了养活他们,贵为家主兄弟的妻子,却不得已干起了丫鬟仆役们干的活,就为了那区区的碎银几两,就为了那区区的烧饼几张。
而他们的父亲在别人面前头低的有多低,在他们面前喝醉后拳头就挥舞的有多凶狠。
在那段日子里没人说,但是他的哥哥却自觉的承担起了照顾妹妹责任。
明明都穿不暖,在冬天就算穿一件单衣身体打着摆子,也要把最后一件布衣披在妹妹的身上,嘴硬自己修炼有成,不惧寒冷,却总是冻得,两道晶莹挂在鼻子上。
明明都吃不饱,就算自己饿的肚子咕咕叫,也每天保证妹妹的一日三餐,他偷拿抢骗,什么方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