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季明渊正坐在衣橱里，活动着发麻的手腕，思考对策。

贺临羡喝醉后的自我保护意识，强到让他有些吃惊。

他还没想出好办法，“砰！”

橱柜门突然倒下。

季明渊立刻反应过来扶住门，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他只好站起来，从夹缝中走了出去。

贺临羡正坐在床上，拿着枪对他笑，“哎，都说了，不要逼我动手。”

季明渊站在那里，偷偷抬脚勾开底下的抽屉。

贺临羡以为他要干什么，对着他的脚边又开了一枪。

季明渊拉出抽屉甩过去，贺临羡快速开枪，躺倒躲过袭击，棒棒糖就这么撒了一地。

“……”

季明渊半跪在地上，手里举着根棒棒糖。

过了一会，他意识到贺临羡没再有动作，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他走到贺临羡的眼前，用半哄着的语气说道，“阿羡乖，我是阿渊。”

手里攥着棒棒糖，贺临羡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季明渊趁机夺过枪，扔到另一边。

一根棒棒糖换把枪，很值。

“呕~”

激烈的打斗，加上强制性的自我保护，让原本头就疼的贺临羡，直接吐了出来。

正对着的季明渊，还没来得及躲，被吐了一身，“……”

可能是知道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中，贺临羡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只剩下濒临崩溃的季明渊还清醒着。

季明渊干脆脱掉衣服，抱起床上的人进了浴室，他帮贺临羡冲了个澡，自己顺手冲了冲，又将人放回床上。

季明渊抬起手，手臂上多了道两厘米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这是刚刚在浴室，他替贺临羡擦拭身体，不小心碰到下面，被贺临羡用棒棒糖棍划的。

“阿羡，你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

他毫不在意地抹掉伤口上溢出的血迹，替贺临羡盖上被子。

“遇见你以后，我的底线真的是被无限拉低了，阿羡。”

季明渊拿过被扔在床上的那把枪，枪里还剩最后一发子弹。

没有一丝犹豫，季明渊对着自己的左肩开了枪。

子弹穿过肩膀，打中柜子上的植物，绿色植株上沾染了一抹红色血迹。

季明渊眉头都没皱一下，坐到床上，随手扔掉那把枪。

他掐掉那片沾上血的叶子，含在嘴里咀嚼。

季明渊闭上眼，食指轻点着曲起的膝盖，一下两下……

直到肩膀上的血顺着手臂蔓延到被褥上，血色浸染整片雪白。

这才慢慢的睁开眼，他用手勾过床底下的医药箱，给自己做了简单的处理，又把医药箱踢回原位。

季明渊躺下，翻身揽过熟睡的贺临羡，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

眼中如一潭死水，声音却是平静温柔，“阿羡，我受伤了，你要负责。”

贺临羡皱着眉头，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总的来说，他们俩不是干了，是干起来了。

唯一色情的部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结束。

贺临羡指着季明渊肩膀上的伤，又问了一遍，“这伤真是我打的？”

“阿羡是打算赖账？”

“没有，我会负责。”

贺临羡对季明渊的话是半信半疑，他什么都不记得，这一切都只是季明渊的一面之词。

他忽然想起件事，贺临羡双手撑着床头，放在季明渊的两侧，慢慢地靠近。

“听你的意思，昨晚你被我压着打啊，怎么，舍不得对我下手，还是说你…喜欢我？”

季明渊抬头，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鼻尖相对，他能看清贺临羡的每一根上下浮动的睫毛，“你说呢？”

贺临羡能感受到季明渊说话喷出的热气，狐狸眼微微眯起，嘴角上扬，“谁知道呢，你的白月光貌似昨晚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睡他，专门回来找我这个替身啊~”

“是啊，他不如你，这么的……”

话说到一半，季明渊停下，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虚环贺临羡的后背，手掌顺着背脊，慢慢滑下，直到屁股。

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后半句也接着跟上，“…有手感。”

“……”

最终在季明渊差点被废另一只手的前提下，停止了